奧利凡德聞言光速抽走了她手中的魔杖,轉身又在貨架間尋找著。開什麼玩笑,按他多年製杖的經驗,這要是讓她揮了,他這店也廢了。
很快,他又拿著一根魔杖遞給了她:“這根怎麼樣,雪鬆木,蛇神經,九英寸,彈性尚可。”
維奧萊特接過魔杖,這次倒是沒有卡碟了,但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她輕輕揮了一下——
“轟!”魔杖頂端突然噴出一股強大的水流,擦過奧利凡德的耳邊,將他身後的架子統統撞翻了。
維奧萊特目瞪口呆,好家夥,她要是個消防員,這魔杖絕對是絕配。
奧利凡德見怪不怪地揮舞著魔杖使出了“恢複如初”,他什麼場麵沒見過,小意思。
接下來,她又試了幾根魔杖,她估摸著,眼前這老人應該是將她父母用過的魔杖材料統統搭配了一遍給她嘗試,可惜沒有一根是合適的,魔杖店也從古典風格成了戰亂風格。到後來,維奧萊特都有點眼神死了。
奧利凡德倒是越來越興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爬著梯子,將左側木架最高處的一個盒子取下,嘴裡念叨著:“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想這個應該沒錯了!”
他打開盒子,將一根頂端略微彎曲的魔杖拿出來,鄭重地遞給了維奧萊特:“落葉鬆木,龍心弦,十三英寸長,驚人的柔韌。”
維奧萊特愣愣地接過魔杖,便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從杖芯直達心底,渾身的魔力都在歡呼雀躍,魔杖頂端出現了一朵明亮輕快的火焰。
果然是它。她看著手中的魔杖,神色莫名。
維奧萊特選完了,支付了7個金加隆,輪到埃裡克了。這廝挑魔杖比她更挑剔,爆炸拆家都是小意思了,最誇張的一次,他居然讓店裡發大水了!
奧利凡德以與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敏捷和靈活爬上了櫃台,而她嚇得兩三步爬上木架旁的樓梯,然後一起看著肇事者被大浪送到大街上。
奧利凡德:這場麵我還真沒見過。
維奧萊特: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表演。
折騰了好久,埃裡克才找到了他的夢中情杖,赤楊木,鳳凰尾羽,十二英寸長。奧利凡德也長舒了一口氣,收錢後就跟送瘟神一樣把他們兩人送出店外。
兩家人說說笑笑地往破釜酒吧走,打算從壁爐用飛路網回家。一路上,維奧萊特都攥著魔杖的盒子神遊天外。
埃裡克擁有了自己真正的魔杖,一直在興奮地嘗試著自己知道的咒語,看到女孩的神情後,不免有點擔憂。
一直到破釜酒吧的壁爐前,維奧萊特依然在摩挲著魔杖的盒子出神。埃裡克趁著兩家父母正在道彆,悄聲問道:“你拿到魔杖時我就發現你神色不太對,這魔杖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你一直在走神。”
維奧萊特回過神來,打開了盒子,凝視著靜靜躺在裡麵的魔杖,遲疑片刻,抿了抿嘴道:“你知道嗎,這根魔杖的配置,和我以前在官網測試的……一模一樣。”
“我們來到這裡,真的是意外嗎?”
埃裡克嘴巴張了又合上,許久才說出一句:“也許隻是個巧合吧。”
維奧萊特深呼吸一口氣,把盒子合上:“也許吧。對了,現在離開學還有段時間,你的寵物是貓頭鷹,我們保持聯絡吧,及時共享信息。”
“維奧萊特,我們該走了!”威廉扶著妻子的肩膀,回頭喚著女兒。
“快去吧,我有什麼新的發現和想法就寫信給你。”埃裡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語氣輕緩,“彆怕,好歹不是獨自一人來的,我們彼此還能作個伴。”
維奧萊特壓下思緒,朝男孩笑了笑,揮了揮手道彆,便向父母走去。萊拉先一步灑下了飛路粉,緊接著走入壁爐,口齒清晰說出目的地:“紫羅蘭彆墅!”
壁爐瞬間竄起綠色的火焰,萊拉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排第二個的維奧萊特有樣學樣,扔了一把飛路粉,站進壁爐裡,學著萊拉發音:“紫羅蘭彆墅!”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知道是到家了。但因為太暈了,她努力控製著身體,也隻能跌跌撞撞地走出壁爐,然後一頭栽到沙發上。
巫師就沒點正常的出行方式嗎!這對她這種在體育課上做三五個象鼻轉就找不著北的人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這邊她還在蚊香眼,那邊威廉也踏出了壁爐,看見栽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寶貝女兒,不由得笑出了聲:“都多久了,怎麼還沒適應啊?”說著就把維奧萊特抱起來,讓她好好地躺在沙發上。
另一邊,埃裡克也沒好到哪裡去,但好在他經常運動,踉蹌了兩步就扶著壁爐站穩了。就是站的地方不太對,擋住了艾倫的路,和緊接著到達的艾倫撞了個滿懷。
艾倫反應極快,埃裡克還沒倒下,就被他揪著衣領拎起來站住了。
“說過多少遍了,不要站在壁爐前,這樣兩個人都容易受傷。”
艾倫威嚴低沉的聲音極具壓迫力,埃裡克本能地站直低頭道歉一條龍,心裡想著怎麼另一個世界的老爹樣子一模一樣就算了,連脾氣和氣場都不帶變的。
艾倫倒也沒有繼續訓斥他,隻是讓他自己把買回來的東西搬到房間去。埃裡克僵了一下,完球了,他哪裡知道哪個房間是他的,信封上的地址沒寫啊!
急中生智的他決定模仿維奧萊特的半真假話術:“爸爸,我右邊的肩膀還有點彆扭,你能幫我把重的東西搬上去嗎,輕的我自己來。”
艾倫看了看他的肩膀,想起了這小子下午摔傷了,便點了點頭,抽出魔杖,用漂浮咒把書本坩堝等重物搬到三樓的閣樓。
埃裡克拎起貓頭鷹的籠子,也跟在了後麵,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他夠機智,不然就穿幫了。
就這樣,兩個人笨拙地一點點融入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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