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裡,玄城道人盯著畫像,有些出神。
自他有記憶以來,他的師父就曾告訴他,師祖是光明道觀的立觀所在。
有師祖在,誰都不敢欺負他們。
但師祖消失了,不知道怎麼消失的。
所以從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身上有一道很重很重的任務。
便是尋找師祖。
“唉……”
玄城沉沉的歎了一聲,他尋師祖尋了幾十年,一丁點線索都沒有。
不知道今天那個女孩……
會失望嗎?
就在玄城道人心情無比沉重之刻,浮沉和安檸走進藥房。
浮沉激動的跑進屋子,一把抓住師父的胳膊。
“師父,師父,我們尋到師祖了。”
話落,看向門口。
安檸剛好掀開門簾。
眸光平靜且又博大,猶如一泓清泉,能洗滌肮臟的靈魂般。
玄城身軀一震,忙從火炕上下來。
什麼話都沒問,直接跪在地上。
如此,安檸終於不淡定了。
上前一步,直接架住對方的胳膊,玄城就差那麼一點點跪在地上。
“不用跪,起來吧,我有點不習慣。”
確實不太習慣。
以前的五輩子,她在道觀裡生活,全觀上下,她最小。
所以從早跪到晚上。
見誰都得行禮。
如今反過來了,她不適應。
而玄城抬頭看看,見師祖臉上的確帶著抹不自然,這才直起膝蓋。
“師祖?”
“你那麼肯定?”
“對。”
十分肯定,他曾聽師父提及,師祖是最強大的存在,卻從來不讓覺得她高處不勝寒。
人很溫和,尤其與其對視的時候,心靈都能得到震撼。
剛剛看見師祖的那一瞬,他覺得這就是師祖。
“行了,我聽浮沉說,你想看看我的法器?”
話落,安檸拿出法器,將其放在玄城的手上。
安檸的法器不是最強的。
很多人的法器都很強,本身自帶屬性的。
而她的法器是天蓬尺,算是比較弱的那一卦的。
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屬性。
但就是這個不太強的天蓬尺,在安檸的手裡卻發揮了極大甚至高出本身界限的能力。
尤其,天蓬尺上的圖案,那都是安檸後期自己雕刻上去的。
而且還將一些稀有材料,融入進了天蓬尺。
經過她的改造,天蓬尺才會如此厲害。
玄城道人看見手中的法器,與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包括頂端的機關圖案都分毫不差,一時間,熱淚盈眶。
“師祖,師祖……”
真的是師祖啊。
玄城有些控製不住顫抖著。
浮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師父好受些,於是求救的望向安檸。
安檸看了眼哭的稀裡嘩啦的玄城,僵硬的扯扯嘴角。
最後伸出手扶住對方的胳膊。
“玄城……其實,我怎麼就成你們師祖了?我並不記得啊,你是不是搞錯了?”
還彆說,這句話終於讓玄城冷靜的思維回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