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凶神惡煞的拍著桌子站起來,“你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妹妹死了活該?”
“那麼我呢?我受的傷,是我活該?我不該維權?還有被葉宏捅了一刀的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也是活該嗎?”莊明月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更不是說,誰死了,那一方就有理,也不是她不尊重死者,她隻是在陳述事實。
他們生在六七十年代,教育資源缺乏,加上又生活在農村,法律意識淺薄,事情跟他們根本就講不通。
莊明月這麼想,也不是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她奶奶也是生活在農村,在他們的年代,溫飽都是個問題,也不識字,爺爺一袋大米,就把奶奶娶回了家。
奶奶十六歲就跟著爺爺成家,爺爺年輕是村裡的混混,不務正業,因為惹上了一些人,三四十歲的時候,被人打死了。
哪怕她早年的不幸運,也沒有哀怨過任何一個人,甚至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幫助了其他人。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他們來救我,可能現在死的就是我!”
“不是誰死了,誰就是對的。”
韓潔點點頭“我覺得我的學生說的沒錯,葉宏的幾位家長,我們已經聯係了警察局的人,待會兒,他們會帶葉宏過來,醫院那邊的受害人不方便出麵,待會兒他的朋友會過來,當晚的情況他們也是目擊證人。”
一旁的婦人將剛剛發火的男人,拉到了一邊,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
幾分鐘後,男人忽然開口說“其實我們也不想將事情鬨大,畢竟是條人命,五萬塊錢,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
“追不追究,不是你們說了算。”
凜冽的聲音響起。
莊明月後背變得僵硬,展宴單手抄兜走來,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懾力,齊成跟在身後。
葉宏的親戚見到前來的男人,那雙陰鷙透著狠戾的眸光,被嚇住了。
展宴掃視了周圍一圈所有人。
冠中天“展先生。”
展宴微微頷首回應。
“齊成,先把明月帶出去。”
齊成點頭“是。”
莊明月抿了抿唇,她沒想過讓他過來的。
是誰通知的展宴?
莊明月出去後,齊成關上會議室的門,莊明月轉過身看著拉著凳子坐下的展宴。
原本這件事可以很好的解決。
如果展宴來了。
事情就會變的不一樣。
莊明月害怕,他對葉宏出手不夠,還會在對他家裡人出手。
男人翹著腿,雙手搭著膝蓋上,難掩身上那股狠厲的氣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商量…”
展宴來了沒多久,冠中天又收到了消息。
江氏總裁也來人了。
這下所有人是真的坐不住了…
來了個活閻王不夠,現在又來一個。
這一家子,真是犯了天條。
江氏集團插手這件事,可就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