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幾乎麵色蒼白虛弱的扶著牆坐在馬桶上,彎著腰,手撐著額頭,長發散落,遮住了她的麵容,聲音淡然的坦白說
“在法國這些年我請過心理醫生,她說我是受了過度刺激後的心理疾病,在四年前…這病就已經有了。可是對我來說,從不認為這是病…”
媽媽的存在像是給了她一絲活下的動力。
她知道是幻覺,是假的…
莊明月也寧願活在這場不真實的環境裡。
她看不清媽媽的臉,但還腦海還有她的聲音。
“還有那杯牛奶…哪怕我知道裡麵什麼都沒有…”莊明月眼眶裡還殘留著生理性淚水,眼眶有些發紅,“但它給我留下的陰影,都太過殘酷,我麵對不了,也從來都沒有釋懷過,我隻能憋在心裡,承受它帶來的代價,以前種種發生過的一切我都記得。”
“…展宴,我想殺了你!”
“每次都想…”
莊明月坦白,即便如此,展宴從不為所動。
她的存在,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展宴將她抱回到休息床上,“好好睡覺。”
他等到莊明月睡著,就去了另隔間,抽了將近大半包煙,齊成找到展宴時,整個休息室都彌漫煙霧,味道嗆人。
齊成秉著呼吸走進,彙報說“應小姐知道你回國,已經給大小姐安排好了房間,房間家具都是按照以前來布置。”
“她不用回應家,我自會安排。”
“告訴她,近段時間,我不會回應家。”
齊成點頭,“好的,總裁。”
到帝都,還不算太晚。
多年沒有回來,現在機場已經翻新重建,跟她離開時,也已經大有不同。
他們從單獨的私人通道離開。
帝都也已經過了秋季,到了夜晚,秋風蕭瑟,帶了些冷意,車內開了空調,溫度不算很冷。
莊明月也不知道展宴會將她帶去哪。
看著偌大的帝都,原本的樓房,全都變成了一座座高樓大廈,車將近開了半小時左右,這條路…是回南苑彆墅?
可是它不是被父親變賣了嘛?
怎麼會…
展宴察覺她挺身的小動作,解釋說“莊海生變賣後,我又買了下來。”
在展宴看不見的神色中,有些略微的悵然。
到了彆墅後,莊明月見到了彆墅客廳裡亮著燈,傭人來回忙碌的身影。
還有其他人?
下車後,門未關,莊明月試探走近。
身後的展宴氣息可見的陰沉。
“回來了?”
莊明月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回來多年未見的家,第一眼見到的人竟然會是應月瑤!
她身上圍著圍裙,紮著低馬尾,對著莊明月露出自然的微笑,應月瑤上前拉著莊明月的手,坐在沙發上,“還有一個湯很快就好,我去冰箱給你拿水果。”
保鏢將行李從車上搬下來,送去樓上。
莊明月眼中還透著茫然。
應月瑤走來,“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一樣給你切了些,你先墊墊肚子,我先去廚房忙了。”
莊明月沒動,身後就已經響起了展宴寒澈的嗓音,“沒我允許,誰讓你自作主張過來?”
應月瑤勉強笑了笑,身前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我隻是想為你做些什麼。”
展宴皺眉,“出去!”
應月瑤“展宴,我沒有惡意。”
“我們訂婚這麼多年,我隻想好好給你做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