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不在,有什麼要緊事您可以給他打電話。”
在前台說明來意後,前台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裴歆蘭眼神閃了閃,難以置信“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在這兒等他!”
前台笑笑“抱歉女士,這是我們徐總的隱私,無可奉告。”
“我是他……”情急之下,裴歆蘭差點要說自己是他嫂子。
可轉念想到,她跟徐澤楷那點事,公司的人應該多少都有猜測。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在這邊坐一會兒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詢問。
前台禮貌點頭,並給她倒了熱茶。
裴歆蘭一直在公司等到下午五點,快到下班時間,都沒見到徐斯年的人影。
前台再次送來熱水。
裴歆蘭抬眸,勉強扯出一抹感激的笑來。
“謝謝,下午麻煩您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要是徐澤楷回來了,請您務必聯係我。”
她寫下自己的號碼,疲憊起身。
正是晚高峰,等了好一會兒,才打到一輛出租。
“去哪?”司機問她。
裴歆蘭沉默片刻,報出了徐家的位置。
車子緩緩發動。
裴歆蘭坐在後排,看著窗外掠過的陌生風景,心裡湧上一陣悲涼。
她跟徐澤楷廝混那麼久,一朝失聯,她卻連能去哪找他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隻有公司跟徐家兩個地方。
甚至連徐澤楷會不會回徐家,她都不知道,但也隻能去碰碰運氣。
到徐家時,天色已經暗了。
裴歆蘭近鄉情怯,猶豫著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徐母。
看到她,徐母臉上寫滿了厭惡。
“你還來乾什麼?斯年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嫌不夠!”
裴歆蘭垂著眸子,不敢看她。
“媽,澤楷回來過嗎?”
話音落下,她清楚地感覺到,徐母看她的眼神越發嫌惡了。
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樣。
裴歆蘭心裡不住發緊。
“你找那個野種乾什麼?”半晌,徐母冷聲發問。
裴歆蘭拿出路上早就想好的說辭“我有個朋友病了,隻有他能救。”
徐斯年命懸一線,她不敢現在告訴對方他還活著,怕讓她再失望一次。
“哼,那野種也就這點本事了!”徐母的語調裡滿是不屑。
裴歆蘭聽到她一口一個野種,但也沒有在意,隻執著地追問“他回來過嗎?我聯係不上他。”
徐母啐了一聲。
“他倒是有臉回來!一個冒名頂替的野種,在徐家享了這麼多年的清福,我兒子死在荒郊野外沒人管!他敢回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給我兒子陪葬!”
她話裡的信息太多,裴歆蘭腦子亂七八糟的,消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您說什麼……”
徐母瞪她一眼“你這麼關心那個野種乾什麼?跟他有一腿?”
裴歆蘭反應遲鈍,正要開口時,徐母截住了她的話頭。
“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少在我麵前提那個野種!還有,你跟徐家也已經沒關係了,彆再來了!”
說完,不給裴歆蘭反應的機會,直接當著她的麵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