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親自來迎接了?”
看著那麵王旗大纛,君北又驚又喜,帶著眾人馳到跟前,這才翻身下馬,衝著早等候在那裡,滿麵笑容的君臨一拜倒地。
君臨大步上前,扶起了君北,慈愛地打量著他,“又長高了,更結實了。幾乎與我一般的高大。”
然後朝著張鉞兄妹、伍德等人點了點頭,“都是有功之臣,此番凱旋歸來,普天同慶。走吧,咱們進宮。”
“先不急。”君北扯了扯君臨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等咱們先洗個澡,再換身衣服,最好還需要休息一下……”
看了看君北身後的眾人,都是風塵仆仆的樣子,君臨這才恍然道“理該如此,倒是我心急了。你們先去吧,你母後那裡,我去說一聲。那就等晚上再聚,如何?”
在兒子麵前,君臨從來不擺國主的架子,一言一行,跟尋常百姓人家那般自然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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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眾人均是一身正裝,神清氣爽地跟著君北進入大殿。
自君北上一次離開王宮,及至今天返回,已經快三年了。
王宮裡的一切,還是老樣子,隻是因為君臨一大家子的回歸,內外都重新修葺一新,也添了不少的用物用品等。
即便如此,眼前的靖南國王宮,不論是占地麵積,還是建築規模,以及裝飾裝修等,實也與其今時今日的政治地位和綜合國力難以匹配。
君臨一生勤政愛民,節儉務實,就連後宮,也隻有一個王後,那就是君北的母親,並無其他妃嬪。
話又說回來,若非如此,以之前靖南國的國力和極為惡劣地緣環境,那也難以支撐到君北的橫空出世。
步入大殿,君北、張鉞兄妹、伍德、鄭林、孫飛、十八侍衛等人,立即引來了眾多的目光。
眾人紛紛起身,麵帶笑容地迎接他們的英雄到來。
“母後。”君北急步上前,來到眼噙淚水的母親跟前,母子二人相擁在一起。
“北兒,你可算回來了。”分開後,王後含淚帶笑地打量著君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趕緊入座吧,宴後,你來母後這裡,母後有許多的話要跟你說。”
君北點了點頭,轉身落座。
整個大殿,早擺了數十座酒席,文武百官井然有序地按位置落座,張鉞兄妹、伍德等人單獨一席,十八侍衛又是單獨一席;
至於君北,則當仁不讓地和父王母後以及王族中人坐在中間的席位上。
直到這時,君北才有空打量著眼前的家人們。同樣,他(她)們也在看著君北。
近三年來,在座的,包括君北自己,都有了些許的變化。
君臨一如西嶺那時,精神飽滿,神采奕奕,隻是臉上的皺紋明顯多了一些;
母後看上去變化不大,但是以君北的目力,清晰地看到她雲鬢間摻雜著的白發;
君臨的另一側,坐著的赫然是清麗不減、更添秀美的王麗,此時她與君北對視,一雙美目中含羞帶怯,還有著長輩般的關愛。不過君北也沒有多想,目光投向下一位。
“北……哥。”見君北瞧過來,生得眉清目秀的君夏,咧著嘴叫了一聲。君北衝著他點了點頭,同樣回以一笑;
坐在君夏旁邊的,正是君秋。多時不見的君秋,在座的就數他變化最大。經過在地方磨練打滾數年,如今的君秋,氣度沉穩,謙恭隨和,坐在那裡四平八穩,一副乾練而從容的樣子。
“弟弟,恭喜。”
君秋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差點兒令君北被嘴裡含著的一口茶給嗆到了。
你在恭喜啥?不應該是恭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