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蓮蓮嫉妒小栓子眼睛長的好看,竟然慫恿下人挖了他的眼睛,把他扔到了亂葬崗。
槿兒知道後,冒著大雨在亂葬崗裡翻遍了死屍,才找到他,把他背了回來。
可最後小栓子還是死了,死在槿兒的懷裡,那天夜裡,槿兒哭的天昏地暗。
“好!我們為小栓子報仇!”江落落捏緊了拳頭,沒想到江蓮蓮可以惡毒到這個份上!對了,是她教唆彆人打傷了江落落,然後扔到亂葬崗的,她害死了江落落!自己怎麼忘了?!
那好,江尚書夫婦、落落、小栓子,你們在天上看著,今晚的戲演完後,你們仇就都報了!
“落兒,你今晚到底要做什麼?”
江落落的計劃還沒有告訴江澈,他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兄長,今晚落兒要在江府祠堂裡上演一出‘魂歸故裡’!”
江落落眼裡的精光看的邢安渾身一顫。
“魂歸故裡?”江澈不明白。
“我們祭拜完父母,落兒會在香爐裡點上特製的迷魂香,二嬸嬸那樣貪財的人,定會為了那箱金子過來祠堂,夜裡來祠堂,我已經吩咐了邢安和槿兒,他們會在李氏中了迷魂香之後,進去假扮父母親的魂魄。”
“假扮父母親的魂魄?”江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樣行嗎?”
“當然可以!”江落落挑起一側嘴角,“兄長,你就踏踏實實等著李氏伏法的消息吧。”
江澈想了想,站起身,從書架最頂端拿下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長條狀包袱。
他輕輕撣了撣上麵的土,解開包袱,江落落才看到裡麵原來是幾卷畫卷。
江澈解開畫卷,鋪在案幾上,畫裡一對璧人並排站著。
“是父親和母親。”江落落眼圈紅了,從心底替他們感到悲哀。
畫裡的江尚書夫婦活靈活現,江尚書的樣子和兄長很像,溫文儒雅,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長衫,一手拿著折扇,另一隻手摟著身旁的夫人。
江夫人身材嬌小,身穿桃紅色長裙,眼如雙星柳如眉,頭發挽在兩側,眉間一點朱砂痣,她將頭輕靠在江尚書肩上,麵帶笑顏,渾身散發著小女子的嬌媚氣質。
好好的一對璧人,如今卻隻剩屍骨殘骸……
“母親……”江落落用手輕輕撫摸著畫上的女子,江夫人好美!“兄長,這畫是哪來的?”
“兒時畫的。”江澈輕聲說。
“真的嗎?!”江落落驚訝之餘又把畫好好的看了個遍,“兄長小的時候就如此厲害,那現在豈不是更厲害?!”
她若有所思的念叨著:“若是落兒又變得癡傻了,兄長都可以畫畫養活落兒的!”
江澈被逗笑了:“不會,落兒再也不會變成原來的樣子了。”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點著畫裡的兩個人:“父親習慣拿著折扇,一隻手背在身後,母親習慣將兩隻手握在身前,他們叫李氏弟妹,父親喜歡叫母親的小名‘靜兒’,母親則稱呼父親的表字‘子昂’……”
聽著江澈溫和的語氣,看著斜陽從窗子裡照進來,將他籠罩在一片橘色中,時間仿佛定格了下來,細看江澈那眉眼,像極了畫中的人。
江落落看的癡了,便喃喃道:“兄長,你和畫中的父親好像啊……”
江澈瞬間愣在了那裡,隨即淺笑:“落兒覺得很像?不然……兄長代替邢安,這樣可保萬無一失。”
“那可不行!”江落落回過神來,忙搖著手,“落兒怕那李氏狗急跳牆,邢安功夫好,到時候可以應對自如,兄長可不能冒險。”
“好,兄長聽你的,”江澈眉目間浮起一絲擔憂,“可是暮雲他,若是知道李氏的所作所為,定會接受不了,到時候……”
江落落歎了一口氣,十年了,江家兄妹每天都在二房李氏的摩搓下過活,不僅吃穿用度甚至比普通百姓差許多,在李氏的虐待下,心疾也越發嚴重。
江澈為了護住江落落,甚至明知那些送來的飲食有毒,也坦然吃下。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把江勉當成親兄弟對待。
江落落之前擔心的事,慢慢生出了苗頭,江家兄長開始擔心江家二哥了!
她歎了一口氣安慰道:“兄長就彆想太多了,到時候,若是二哥能想通自然是好的,若是想不通,那誰也沒辦法,咱們總不能任憑地府空蕩蕩,放縱惡鬼在人間吧?”
江澈猶豫了一陣,最終點了點頭。
江落落看看窗外,天色尚早:“兄長先休息一下,落兒要去一趟瀟王府。”
“去瀟王府?”江澈不解。
“去借人。”江落落笑的像一隻小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