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夫人看著變了臉色的司徒婉兒,心中知曉定是婉兒說了謊,心裡逐漸慌亂。
但畢竟是晉平侯夫人,也是見過大場麵的。
她定了定神,朗聲說道:“既然淩王殿下為江家二姑娘開脫,那老身便作罷了!我們走!”說著,便招呼著眾壯漢,抬著司徒婉兒往外走。
“慢著!”江落落高喝一聲。
“江姑娘還有何事?”司徒老夫人轉過身恨恨的說。
“我有何事?”江落落冷笑一聲,“司徒老夫人,你孫女害我兄長落水,你又帶人砸了我家,這就想走?槿兒!”
“槿兒在。”
“算賬!”
“好嘞!”
隻見槿兒從袖袋裡掏出一方小算盤,纖細的手指在算珠子間飛舞著。
“姑娘,都算好了,晉平侯府的人砸爛的東西都是巴巴新的!一共一千五百零四兩銀子!”槿兒托著算盤揚著手轉了一圈,象征性的給在場的人都看個清楚。
“砸爛的東西一千五百零四兩,給你抹去零頭一千五百兩,算的清楚明白點,日後也好再見麵,若是老夫人執意不給,那落落可就要到衙門擊鼓鳴冤去了!”
江落落小腰一插,揚著下巴瞪著司徒老夫人。
上官瑞扶著額頭笑了,管晉平侯府老夫人要賠償,不愧是江家二姑娘!
“你!你這個臭丫頭,敢管老身要銀子?!一千五百兩?!都能買下你這院子了!”
司徒夫人氣的喘不上氣,彩屏連忙幫她順著胸口。
江落落冷眼看著她們:“司徒老夫人可是不給咯?秦大人,落落要告狀!”
她回過身“噗通”一聲給秦翼跪下了,嚇了秦翼一大跳。
“落兒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他伸手去拽江落落,江落落卻執意不起來。
“晉平侯府千金司徒婉兒,今日欲加害於我,幸得兄長相救,兄長卻不幸落入水中,兄長體弱,如今因受涼病倒,晉平侯乃離國高官,落落唯恐衙門徇私,懇請大理寺卿秦大人監督衙門好好審理!”
“你起來!起來說!”
秦翼轉著圈的拉江落落,可就是拉不動,小丫頭莫非是種到地上了?!
“罷了罷了!給她!”司徒老夫人一看大勢已去,自己也沒了辦法,便叫彩屏從口袋裡抽出三張五百兩的銀票,塞給了槿兒,然後帶著人狼狽的走了。
院子外聽牆根的眾街坊看著灰頭土臉的晉平侯府眾人,一臉懵圈。
怎麼個事?不是說江家二姑娘打了晉平侯府千金嗎?怎麼這晉平侯夫人臉色這麼喪?
“看什麼看!都散了!”彩屏一揮手怒喝,眾街坊四散奔逃。
“姑娘!銀票!”槿兒雙手捧著銀票遞給江落落,自家姑娘好生厲害!短短一會功夫,就弄來了一千五百兩!
“你拿著吧,叫上不語小五小六一起,找人修繕庭院,再把知錦樓的裁縫叫過來,給公子去知錦樓量幾身入冬穿的衣服!這晉平侯夫人真是難纏鬼!剛修的庭院,又要修……”
江落落發著牢騷撣了撣裙子,俯身屈膝行禮:“多謝殿下和仲玄哥哥替我們兄妹二人解圍。”
“落落,你這一客氣可就顯得生分了!”上官瑞扶起江落落。
落落?秦翼呼吸都滯住了,什麼時候淩王和落兒這般熟稔了?
發現了秦翼的異樣,上官瑞默不作聲的將手抽了回來:“落落去看看思南兄如何了,本王去書房同瀟墨蓮說幾句話。”說罷便向書房走去。
“落兒,你和淩王殿下……”
秦翼有些緊張,想起那日落兒牽淩王的手,牽了兩次!他心都碎了!
長這麼大,自己都沒牽過落兒的手!卻被那淩王搶了先!
“仲玄哥哥,你說什麼?”江落落沒聽清楚,莫名其妙的看著秦翼。
“沒……沒什麼!”秦翼腦門上冒出了汗珠,“走,進去看看思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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