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皇室的皇子和公主,京城王孫子弟都像商量好了似的排擠他。”
“為什麼?是因為他不是離國的皇子嗎?”
江落落仰著頭看著江澈,這瀟墨蓮也太可憐了!
那麼小就被迫離開故土,寄人籬下不說,還要受人排擠,她想起方才在岸上,司徒婉兒叫他小瘸子……
“不光是這個原因,”江澈睜開眼,看向江落落,“因為相傳在他七歲那年,害死了三皇子。”
江澈說話的聲音泛著低沉的磁性,但卻透著冷意。
“害死了三皇子?淩王殿下的兄長?不可能吧?那他……”
江落落抓著江澈的袖子,有些發抖。
“怎麼了?害怕了?”江澈抬手揉了揉江落落的頭發,“不該和你說這些的,彆怕,你今日不是也看到了,瀟王殿下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況且,他的確救了兄長性命,對吧?”
他收回手,坐正身子,將頭偏向窗戶,像是極力忍受著什麼。
“兄長?”江落落覺著江澈的手心滾燙,便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眯著眼看著他,“你在發熱?”
江澈歎了口氣,苦笑道:“還是瞞不過我醫術高明的妹妹啊,不過這樣就不用忍的太辛苦了,咳咳……”話沒說完,他便掩著嘴咳了起來。
江落落歎了一口氣,掀起簾子:“邢安!馬車趕快一點!”
邢安揚起鞭子,狠狠抽在馬身上,馬車飛快的向前行駛著。
很快就到了新宅子,安置好了江澈,江落落便開始起爐熬藥。
自從七日散毒之後,江澈的身體明顯好了很多,落水受涼後的發熱也是自身調節的一個狀態,所以江落落不但不擔心,而且還很欣慰。
這說明身體在一點一點修繕,就像有將士般駐守著,一旦外敵入侵,便與之戰鬥。
“姑娘,槿兒幫您!”槿兒蹲下來用小扇子扇著藥爐。
“姑娘,聽邢安說你們遇到司徒婉兒了?”葉不語臉色煞白的靠在牆上,似乎已經站立不穩。
她單單聽到司徒婉兒這個名字,就已經渾身冒冷汗了。
江落落抬眼看了葉不語一眼:“遇到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姑娘,您如此輕描淡寫的,”葉不語顫聲說道,“她真的很可怕……”
“她就是被慣的不像話的小丫頭,若是有人教訓教訓她,興許還來得及改過來……”
“姑娘!”小六跑了進來,“您快去看看吧,晉平侯府老夫人帶著司徒姑娘和一群家丁闖進來了!”
“姑娘,怎麼辦?”葉不語渾身抖的像篩子。
“嗬!”江落落撣了撣身上,“本姑娘沒上門找他們,他們倒是自己過來找打了!”
她咬牙切齒的將圍裙砸在灶台上,剛要往外走,就停住了腳步,想了想:“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許理他們,一切等著本姑娘我的指示。”
“姑娘,咱們不理司徒老夫人?就由著他們在那鬨騰?”槿兒停下扇子,仰起臉看著自家姑娘,真是猜不透姑娘的想法呀!
“讓她們鬨騰,不把事鬨大了,那司徒婉兒怎麼能名冠京城呢!”
江落落又係上了圍裙,打開蓋子看了看藥罐子裡的藥,又看了看臉色煞白的葉不語。
小丫頭嚇壞了!她伸手蓋在葉不語頭上,揉了揉她的頭發。
“一會你躲起來,彆出去,本姑娘去會會那司徒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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