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柔軟白皙的皮膚接觸到,帶著熾熱滾燙的溫度,上官瑞的脖子就像被夏天的熱風拂過一般。
一陣燥熱從脖子向上騰起,仿佛渾身血液都被這溫度燙的沸騰起來。
葉不言看著摟住自家主子脖子的江落落,臉騰的紅了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多瞟了幾眼,哎呀!江姑娘這是把殿下當作什麼了?又摟又蹭的!
上官瑞眼角直抽抽,他乾咳了兩聲,瞪著葉不言:“看什麼?!”
隨即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小丫頭。
小白是誰?還最喜歡他?為什麼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淩王府侍衛們將兩根繩索捆在樹乾上,又牢牢抓在手裡,向上拉著。
這並不是普通的繩索,這繩索是由成縷的玉蠶絲編製而成,中間摻雜著幾根銅索,撐起上官瑞和江落落二人的重量,並不是難事。
上官瑞把江落落用紗布帶牢牢吊在胸前,拉住繩索,一步一步向崖頂攀去,葉不言則拉起另一根繩索,向上爬著。
山下,喬菘藍已經帶著永安堂的大夫們趕過來了,他們診脈的診脈,包紮傷口的包紮傷口,都各自忙開了。
穆子陽下山後,就拉著江澈進了淩王府馬車裡下棋。
馬車裡點著暖爐,暖融融的,一旁的方幾上還放著一壺熱茶。
江澈捏著手中的棋子,目不轉睛的望著上山的路,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也不知淩王殿下有沒有找到落兒……
“江公子,江公子?”穆子陽抬起手在江澈眼前晃了晃。
江澈回過神來。
“您這枚棋子,還沒有想好落在哪裡嗎?”穆子陽淺笑。
江澈苦笑著搖搖頭,將棋子放在棋盤上。
“江公子不必過於擔心,子陽還是相信自家殿下的,有殿下在,二姑娘定能平安回來。”穆子陽尋找著自己下一步要走的位置。
“我們淩王殿下辦事一向沉穩,公子就放心……咳咳……”話還未說完,便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先生!”忍冬替穆子陽順著後背。
“穆先生這是受涼了?”江澈抬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歇一歇吧,我過去看看永安堂的大夫們……”
穆子陽接過茶杯,感激的笑了笑:“不礙事,子陽一直都是這樣,按照江姑娘寫的藥方吃了幾貼藥,已經好很多了,很久沒有人這樣陪著子陽對弈了,還要多謝江公子……”他壓住咳嗽,喘息著說道。
外麵一陣喧鬨,忍冬將窗子推開一道縫往外看。
“先生!殿下回來了!”忍冬看著窗外,隱隱約約能看見上官瑞懷裡抱著一個人。
“落兒!”江澈心急,便衝出了馬車。
穆子陽笑了笑:“還好,還算準,沒下幾盤棋,殿下就把江姑娘尋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隻覺得渾身無力,不由自主的向旁邊歪去。
“先生!您就歇歇吧!”
忍冬眼圈紅了,他扶住穆子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自家先生拉著江公子下棋,是想分他的神,那樣江公子就不會太過擔心。
可是……可是先生怎麼不想想自己?!
從淩晨到現在,他隻小憩了不到一個時辰!還跟著殿下進山尋人!
先生他身體本就比常人差了很多,這些年都靠紀大夫的藥吊著性命,這般折騰哪受得了!
“我沒事,緩緩就好了,忍冬彆怕,我沒事……”
穆子陽閉著眼說道,沒一會工夫,居然就這樣靠著忍冬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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