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淚從眼角滑落,融進了發絲中。
還是她太矯情了嗎?
曾經的晚期癌症,醫生說她挺不過一個星期,可她還是硬生生的熬了三個月。
醫生很快趕來,替莊明月渾身做了個檢查,“這幾天傷口恢複的還算不錯,儘量讓她不要亂動,以免讓傷口重新裂開。”
“好好好…那她醒來能吃東西了嗎?”
“可以,不過儘量吃流食,以清淡為主。”
“謝謝醫生。”
醫生又給莊明月換了點滴囑咐了幾句後,便走了出去。
吳媽不敢隨意地亂碰她,隻能抓著她的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淚,“明月,不要怕,吳媽會陪著你。”
莊明月睫羽濕潤,又再次淚目,這熟悉的疼痛感,讓她想到了,在前生,她也是這樣被傷痛折磨著。
哪怕到死,也是她孤苦無依。
現在有吳媽在身邊,讓莊明月覺得,這世界上再也不是她一個人了。
也隻有在吳媽身邊能感受到僅存的一絲溫暖。
“先生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已經立馬趕回來了,明天就會到。展少爺還沒有下班,等他結束工作,一定會很快趕到的。你昏迷的這些天,展少爺一直陪著你,到了很晚才回去。”
沈念壓抑住胸口的疼痛說,內心毫無波瀾的說“還是讓哥,彆來了,太晚了,我不想耽誤他工作。”
“好,我這就跟展少爺說。”
“如果他執意要過來,就說我已經睡了。”
明月這是不想見展少爺?
奇怪,以前明月不是挺粘展少爺的嘛?
小小的感冒生病,都要展少爺親手喂。
最近明月好像一直再推開展少爺。
…
晚上十點半,展宴剛結束會議下班,眉眼都是疲倦之色。
坐了電梯去了地下室的停車場,車內有個纖細的身影,在車上側頭熟睡著,發絲遮蓋住了麵容。
展宴正要打開車門,突然手裡鈴聲響了起來,看著來電,走到一旁接聽,“吳媽,明月怎麼樣了?”
“醫生說,明月恢複的不錯,剛剛醒了會兒,現在剛睡下。現在也太晚了,展少爺還是彆過來了,彆打擾到明月,這裡我看著就行。”
展宴擰了擰深邃的眸子,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音“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