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否是占有欲在作祟,展宴隻是不想讓她離開。
她隻能是他一個人,專屬所有物…
時間過去七天,展宴一直渾渾噩噩躺在她身邊,小心翼翼不敢太用力的觸碰,將她抱著。
因為展宴從來都沒有想過,莊明月有那麼一天會從他身邊離開。
以前他沒權沒勢,給不了她最好的。
現在他擁有了一切,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雙手奉上送到她麵前。
黑暗未開燈的房間裡,展宴閉著眼睛埋在她的頸窩,“一開始,我是不是該在狠點心,如果你們從來都不認識…這樣明月就永遠都是哥哥的了。”
淩晨十二點,徐澤楷疲憊回到辦公室,見到門縫透出來的光,徐澤楷倦意消散,多了幾分警惕。
他推門走進,一眼就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裴歆蘭,像是已經睡著,原本的警惕頓時消散。
裴歆蘭睡得正好,突然她感覺到臉上有一陣癢意,才迷糊的睜開眼睛,恍然一眼間,就對上了那雙深情狹長好看的桃花眼,他眸光黯然,還在仔細打量,兩人四目相對,徐澤楷撥開她垂落的碎發,聲音溫和的對她說“…下次可以去休息室。”
裴歆蘭頓時清醒過來,頓時詫異了一下,他臉上的傷,立馬起身坐了起,躲開他的目光,看向一邊,慌張整理了下頭發,直接開口說“時間拖這麼久,是不是可以動手術了,你彆忘記你答應我的事。”
徐澤楷“現在我沒空。”
裴歆蘭氣憤怒瞪著他,手裡的抱枕砸了過去,“你出爾反爾,你說…你說隻要我跟你睡,你就會…幫我救他!”
徐澤楷笑著妖冶,“流氓混蛋的話,你也相信?”
裴歆蘭頓時麵色慘白,他的話,就像給了她一個耳光用力甩在她的臉上。
內心的屈辱,手指都可見的顫抖。
裴歆蘭說不出一個字。
徐澤楷見她眼眶裡快要掉下的淚珠子,他心底莫名的一軟,“跟你開個玩笑,就當真了?”
“徐斯年不會有事,等我忙完,我會給他安排手術。”
裴歆蘭不動聲色的擦去眼淚,“好,你給個時間,還要多久?”
徐澤楷“…把我桌上的文件拿過來。”
他又在回避,她的話。
裴歆蘭捏緊了拳頭,忍氣吞聲的轉身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桌前散落了好幾份文件,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份。
隻好全都收拾去拿給他。
裴歆蘭一轉身,就看到了徐澤楷閉著眼睛已經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裴歆蘭走上前想要伸手將他喊醒,忽然,手上的動作沒有拿穩,懷裡的文件全都散落,掉在地上,安靜的辦公室裡發出巨大的動靜。
裴歆蘭趕緊蹲下將她撿起來,一張張白紙黑字,她看到了一個身患癌症女病患的名字‘莊明月’。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徐澤楷不滿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下秒裴歆蘭就被他一手拽了起來,他一張張小心翼翼生怕有破損的撿起。
“我不是故意的。”
這些都是徐澤楷熬了將近大半個月的通宵整理出來的資料,跟治療方案。
她的事不能出半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