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結婚了!
裴歆蘭更不會做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裴歆蘭看著徐斯年三個未接電話,她心底的內疚讓她不安,一想到她對不起斯年,裴歆蘭膽怯的不敢給他回電話。
她隻能給他發了消息,“我在工作室,今天比較忙要加班,明天在回去。”
對方很快回了消息,“好。”
見他沒有再問,裴歆蘭突然有些站不住蹲在地上,內心掙紮與煎熬,到現在她床邊的人膽怯的都不敢麵對,裴歆蘭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對不對。
她沒辦法了,真的沒有辦法。
她帶徐斯年出國這三年多,跑遍了所有醫院都沒有辦法治療,他的病,再拖下去,他的五臟六腑就會慢慢衰竭而死。
現在徐斯年也就隻能靠著藥物慢慢緩解病痛,苟且偷生的活著。
除了他,裴歆蘭不知道還能再求誰。
…
展宴將莊明月所住在那一層樓房全部包了下來。
兩天後,莊明月醒來,坐在病床上,麵對所有腫瘤醫生說“我拒絕手術。”
“莊小姐你放心這次的手術我們會親手主刀,隻需要你配合我們的治療,手術成功幾率還是很大,要是再拖下去…恐怕真的會無力回天,希望你能夠在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你還這麼年輕…”
莊明月冷白如玉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眼神無光,隻有一片荒蕪,“我不想活了,可以嗎?”
“我不想手術,你們誰都逼不了我。”
“莊小姐…你…這!”
“夠了!你們全都滾出去。”展宴踹開大門。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他們離開後,展宴沒有在讓任何人進來,他走到莊明月麵前,那雙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做手術?”
莊明月對上他寒澈的眸光“我要江裕樹活,應月瑤,江老夫人…這三條無辜的性命全都活過來,你…做得到嗎?”
“我不明白,展宴!你一切什麼都有了,為什麼你就是容不下他?”
“應月瑤也是你的妻子…還有江老夫人…她們又都做錯了什麼?”
莊明月眼淚無聲落下,眼底情緒下的傷痛,根本比不上她心臟上一絲一毫的疼痛。
她捂著胸口,揪著衣領,眼裡化痛為恨,“…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你!該死的人…是你!”
這些話幾乎都是莊明月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說出口。
“你不是希望莊家的每一個人死絕?莊海生死了,現在隻剩下我了…隻要我死了,你也很快就能夠如願以償了。”
她的字字句句無一不在戳展宴的痛處。
展宴就算承認自己後悔,全都為時已晚。
“我要你活著,莊明月!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除了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莊明月落著眼淚好笑的看著他,“展宴,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跟前世的你簡直是兩個樣子,你應該跟上一世那樣,果斷狠絕的把我丟掉,然後迎娶你心愛的宋萋萋。”
“你想讓我活著,除非你去死…給江裕樹陪葬。”
“隻要你死,我就動手術!”
展宴凝目注視著她,眼底染上一抹陰鶩,心裡一股醋火油然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