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圍上來的護衛和弓箭手,室利防威嚴不懼,盯著嬴政道“這便是秦國的待客之道?”
殿內有徐市、無障在,嬴政自然放心,嗬嗬笑道“若是使節來我大秦做客,大秦自然會儘地主之誼,然而使節卻用佛法來輕視我大秦的律法,汙蔑我大秦君臣,你這樣的使節,朕若不殺你,我大秦的威嚴何存!”
室利防道“貧僧不遠萬裡來到貴國是應阿育王之命來化解危機,以佛法普度眾生,令百姓脫離苦難,而陛下卻剛愎自用,心無慈悲,大難臨頭卻不知自知。”
嬴政哪裡能聽進去這話,勃然大怒道“我大秦國法豈容你們西方小國來指手畫腳,我大秦子民從來就不怕戰爭,你們若不服,大可以來征戰試試,朕會讓摩揭陀國的軍隊有來無回!”
室利防道“貧僧從未見過有你這等好戰暴虐的君王,貴國有句話,好戰必亡!”
嬴政道“的確有這句話,但後麵還有一句,忘戰必危。”
室利防苦笑道“看來這場戰爭是不可化解了。”
嬴政喝道“將這狂妄的使節亂箭射殺了!”
‘嗖……’數十隻箭矢從四周射向室利防,這些弓箭手都是萬裡挑一,護衛嬴政的安全,箭術精準。
‘嗡……’室利防也不躲避,雙手合十,登時周身金光大盛,那些射來的箭矢射到金光上,竟全部頓住,不能再進分毫。
又見護衛上前揮劍刺向室利防,皆被金光阻隔,眾人皆是一驚,從未見過有這等神奇功法,這豈不是刀槍不入,有人看向徐市、無障二人,也許隻有這二人才能製住室利防,也清楚陛下為何要召集這二人入殿。
室利防冷聲笑道“這便是佛光,既然你們不信佛法,貧僧唯有告辭了!”說著,邁步向殿外走去。
無障看向穩坐的徐市,微笑道“國師還不想出手嗎,任他輕易出殿門?”
徐市同樣笑道“我想將這機會讓給先生。”
“國師是一國之師,若是就這樣被他大搖大擺的走了,不止仙道院,連我大秦,豈不是讓人笑話了,這樣的機會在下怎敢冒失。”
徐市冷哼一聲,身影在座椅上消失,下一刻,突然出現在正要走出大殿的室利防的身後,揮起左臂,攜帶麒麟虛影咆哮轟出。
室利防感知身後剛猛的真氣波動,轉身出掌迎了上去,‘轟……’拳掌相撞,金光、真氣暴虐開來,室利防直接被轟出大殿,劃出十幾丈遠方站穩,吐出一口鮮血,雖知徐市身為國師,道法高深,卻沒想到他的修為竟是這等霸道強勁。
徐市雖未後退,但心中同樣震撼,他方才是在對方完全沒有準備好的境況下使出全力突然出手,試圖要一擊給予重創,卻沒想到這僧人竟然接下來了。
見一擊沒有達到效果,徐市躍出殿外,又是一拳轟向室利防,這時室利防早有準備,身軀站穩,揮掌迎擊。
‘轟……’又是一聲巨響,麒麟虛影被金色的巨掌擎住,在空中僵持不下,室利防的腳下龜裂開來,勁風向四周肆虐。
徐市此時才見識到室利防真正的實力,若是今天打不敗他,可就要讓滿朝文武恥笑了,更重要的是無障的風頭正盛,讓他出手便是等著看他的笑話。
徐市當然不會讓這些人看笑話,祭起混元玉虛爐,碧光大盛,向室利防罩去。
室利防見圓爐罩來,心知必然是神器,不敢怠慢,念了一聲佛號,震開麒麟臂,身體倒退數步,另一隻手掌同時擊出,化為金色巨掌將圓爐阻止半空,‘鐺……’發出刺耳金屬鳴響。
室利防悶哼一聲,腳下的地麵登時被掀開,碧光將他籠罩其中,不過他的體內並沒有多少真氣,混元玉虛爐的法力對他影響不大,行動仍能自由,奮力震開圓爐,躍出十丈之外,對徐市沉聲喝道“身為國師,不分是非,蒙蔽國君,下手竟也如此歹毒。”
殿內的大臣都聽到的這話,心中大為痛快,這是他們不敢說的話,今日這外國的使節替他們說了,不由得對這外國的使節有了一絲的好感。
徐市道“我大秦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摩揭陀國來乾預,若你能束手就擒,跪在陛下麵前賠罪,貧道必會在陛下麵前說上一句話,留的你的性命回國,若不然,你休想活著離開鹹陽。”
室利防心知徐市隱藏了實力,自己未必是徐市的對手,他若逃走或許還有這個可能,隻是自己帶來的十八名隨從,未必能做到,沉寂片刻,問道“此話當真?”
徐市道“君無戲言!”
室利防雙臂舉起,道“好,貧僧便相信國師!”
徐市命人用鎖鏈困住室利防帶回殿內,室利防跪在殿內向嬴政道“方才貧僧言語冒犯,還望陛下恕罪!”
嬴政此時怒意全消,甚是得意道“你方才的言行便是死罪,即便你此時悔悟賠罪,也為時已晚,在我大秦隻相信律法。”
室利防聽出嬴政並無饒恕他的意思,看向徐市,徐市明白此意,插言道“他不遠萬裡來我大秦,實屬不易,還請陛下從輕處理這西方的使節,放他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