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地停了。
風,也屏住了呼吸。
街道上的行人變得絡繹不絕,繁忙的京都又恢複了彼時的喧囂熱鬨。
樹上,一隻不知名的鳥兒開始啼囀起來,仿佛在傾吐著雨後的歡悅。
凝聚在樹葉上的雨珠還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窪中,發出異常清脆的音響。
不一會兒,一條彩色的彩虹掛在空中,發出耀眼的光芒。
雨過天晴,人們似乎鬆了一口氣。
路上的行人都加快了步伐,仿佛在慶祝這個雨過天晴的日子。孩子們興高采烈地在街頭巷尾嬉戲玩耍。
坤寧宮。
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婦人,正愜意的躺在貴妃椅上,她的身旁還有數名宮女正在給她捶背捏肩。
她的身前,還有一名搔首弄姿,穿的花枝招展,長著一雙狐狸眼的男子,男子此時正含情脈脈的拿著瓜果喂到婦人唇邊。
這時,一名奴才從殿外走了進來,行至殿內跪了下去,對著軟榻上的人說道“回稟太後,長慶侯在外求見。”
聞言,軟榻上婦人緩緩睜開眼,婦人雖已年過半百,卻因保養得體,看起來猶如三十多那般風韻猶存。
男寵輕撫著她的腰肢坐起身,隨後依偎在太後懷中。太後眼眸微眯,摸了摸男寵的臉,隨後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男寵會意,連忙退了下去,殿內頓時隻剩宮女還在繼續著捏肩的動作。
太後身穿一襲華麗的宮廷長袍,金色的織錦上繡著繁複的圖案,彰顯著皇家的榮耀與尊貴。
她坐在軟榻上,語氣高貴而威嚴,處處透露著皇家的莊重與權威。
“宣!”
不多時,宮人便帶著長慶侯走了進來。
長慶侯一進殿內,立即對著軟榻上的人行禮。
“微臣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太後瞥了眼殿內的人,莊嚴的語氣緩緩傳出。“免禮!”
“謝太後!”
長慶侯說著便站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他剛坐下,便有宮女上前為他添置茶水。
他端起桌上的白玉茶杯,隻見那杯沿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熱茶的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太後看著殿中的人笑問道,“今日怎的有空來看望哀家。”
長慶侯淺嘗了一口,隨後將手中的茶水輕輕放下,抬頭看向太後。
“說來慚愧,前些時日,有兩名黑衣人,將那齊國質子丟到了城兒房內,險些釀成大錯。”
太後鳳眸輕抬,微微詫異,“喔?竟有此事,可曾查到是何人所為?”
長慶侯搖了搖頭,眉頭緊鎖。
“未曾!”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此前城兒就被人無故倒掛在城牆上,如今又……”
太後突然言辭犀利,如同利刃一般,厲聲嗬斥。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如此戲耍侯府。”
“一次沒查到不要緊,可若這次再查不到,丟的可就不止是你長慶侯的臉,而是哀家的臉。”
長慶侯急忙起身說道,“太後息怒!”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這次無論如何也會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定不會丟了您的臉麵。”
聞言,太後的臉色稍微緩解了些,而後又聽她緩緩說道,“鎮南軍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