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假鈔案是魔教餘孽謀劃的,如果假的大明寶鈔就是在這間作坊裡仿造的話,那這些人就有可能是魔界中人,所以嵐風就用折磨魔教教徒的事來刺激他們,或許可以讓他們露出些許馬腳。
聽到那些駭人聽聞的折磨手段,許岑和他手下的官差無不觸目驚心,全身毛骨悚然,立即對身旁的這幾個錦衣衛又敬又怕起來;而眼前的陶莊主和管家也不寒而栗,戰戰兢兢的不敢亂動。
還有那些正在做事的印刷工也被嚇得不輕,都露出驚恐畏懼的表情,但嵐風還是看到有幾人閃過一絲憤怒的神情,難道是他們的激將法奏效了?或者隻是表達一下憤慨而已!
嵐風淡淡的問道“怎麼樣,你們是從實招來呢?還是想嘗嘗我們錦衣衛的手段!”
陶莊主義正言辭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絕不會屈打成招。”
“看來你還挺有骨氣的嘛!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嵐風向身旁的許岑說道“許縣令,讓你手下的人把彙文山莊給我翻個底朝天,一定要找出跟假鈔案有關的證據來,如有阻撓或者反抗,一律格殺勿論!”
“是,嵐大人。”許岑轉向身後的官差,重複道“你們去把彙文山莊給我翻個底朝天,一定要找到跟假鈔案有關的證據來,如有阻撓或者反抗,一律格殺勿論!”
“是,大人。”眾官差齊聲應道,然後就立馬去山莊的四處開始搜查起來了。
嵐風向單青和管長繼說道“你們也去搜查吧!一定要把能藏東西的地方徹底翻開來找。”
單青和管長繼齊聲應道“是,大人!”
中年管家低聲下氣的哀求道“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真的沒有仿造過大明寶鈔啊!”
“哼!”嵐風覺得惡人就要做到底,看他們能忍到什麼時候;任憑那中年管家怎麼哀求,嵐風全然不予理會,趾高氣昂的轉向許岑說道“許縣令,走,我們去那邊的廳堂坐下喝茶吧!”
“是。”許岑恭恭敬敬的禮讓道“嵐大人您先請!”
隨後嵐風就與許岑一起來到隔壁的正堂內,坐下來悠哉悠哉的喝茶了。那陶莊主還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而中年管家看到那些官差翻箱倒櫃,四處扒拉,極其粗暴的搜查著證據,他心急如焚,卻滿臉無可奈何,隻能跟在嵐風他們後麵繼續苦苦哀求,希望嵐風他們能高抬貴手。
來到排字版那個廳堂搜查的單青和管長繼,聽到一陣布穀鳥的叫聲之後,他們也開始有樣學樣起來,一腳踢翻一個印刷工排好的幾堆字版,接著用腰間的佩刀挑了挑,看看其中有沒有埋藏什麼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
然後他們又去翻了翻那些印刷工的桌椅下麵,看有沒有隱藏什麼東西,結果還是一樣,他們就一腳把那些桌椅都踹翻了;而那些印刷工卻敢怒不敢言,隻能看著單青他們把自己的勞動成果打翻在地。
單青他們又繼續往前搜查,抬頭看到前麵是通向閣樓的樓梯,於是他們倆就走上了樓梯,來到閣樓上一看,看到閣樓裡放著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放的卻不是書,而活字印刷的字模,放著滿滿的一閣樓;然後他們倆就又開始一排排的翻找起來了,他們用佩刀當手東踹踹,西戳戳,把那些排放整齊的字模猛的從架子上推下來,散在地上到處都是,還乒乒乓乓的作響。
在正堂喝茶的嵐風和許岑,聽到整個山莊各處傳來一陣陣打砸的聲音,好不熱鬨!一旁的許岑有些過意不去的問道“嵐大人,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過分啊!”
“過分嗎?”嵐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喝了一口茶,繼續欣賞著從山莊四處傳來的打砸聲。
院子裡的陶莊主臉上的神色,從之前的不知所措慢慢轉變為從容鎮定,甚至還有些陰沉,他眼神決絕的抬起手,猛然一揮。
陶莊主發出這個信號之後,在單青和管長繼搜查的閣樓裡,另一頭最黑暗的深處,似乎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就在他們凝視黑暗的時候,突然寒光一閃,閃電般飛出兩柄軟劍,直擊他們倆的要害,就在這個電光火石之間,單青和管長繼命在旦夕!
還有山莊的各處,也突然衝出幾個手持軟劍的人,猛然襲擊那些正在搜查且毫無防備的官差;還有那些印刷工抽出腰間的軟劍,也突然開始襲擊身旁的官差。
有些官差猝不及防,直接被他們偷襲一劍刺死;有些官差用佩刀擋住了他們的致命一擊,但那些人手中的劍不是一般的劍,而是可以拐彎的軟劍,這些官差雖然可以擋住致命一擊,但他們卻沒有料到還有一擊,那些軟劍拐著彎劃破了那些官差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然後倒地身亡。
而閣樓這邊,就在這個電光火石之間,單青和管長繼都迅速舉起手中的繡春刀來回擋,將那淩厲無比的致命一擊順利化解,但他們和那些官差一樣,也都沒有料到那軟劍可以拐彎,還好他們倆的武功都不俗,身體迅速往後仰了半寸,那柄拐彎的軟劍從他們的脖子旁劃過,真是驚險萬分!
那兩人偷襲不成,就繼續乘勝追擊,招招凶狠毒辣,劍劍置人於死地,那兩柄軟劍陰柔無比,淩厲絕倫;單青和管長繼奮力揮舞著手中的繡春刀,再加上這一排排的書架,那兩柄軟劍的威力似乎有些受限,如此一來,他們倆才勉強抵擋住了這波猛烈的攻勢。
一波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後,那兩人手中的軟劍威力不減反增,繼續向單青他們猛攻而來;但單青和管長繼也是錦衣衛裡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還是身經百戰,等他們倆漸漸熟悉那兩人的招式之後,區區的兩柄軟劍怎能奈何威力無窮的繡春刀。
單青和管長繼攻守兼備,將那兩柄軟劍淩厲無比的攻勢一一化解,順勢還漸漸開始反擊了起來,他們後發先至,招式剛猛強勁,再加上寶刀繡春刀的加持,他們刀刀橫掃千軍,把那兩人打的節節敗退,之前淩厲無比的軟劍也成了雞肋,毫無用武之地;還有一旁的書架也被單青他們如砍瓜切菜一般,砍得殘破不堪,書架上的字模也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一片狼藉。
那兩人一邊抵擋,一邊後退,他們手中的軟劍也被繡春刀砍得像鋸齒般殘缺不堪了;單青他們繼續猛烈進攻,還暗中蓄力,靜待時機,突然他們兩人一起揮出剛猛無比的一刀,刀劍相交,擦出無數火花,‘叮’的一聲巨響,那兩人手中的軟劍斷成了兩截。
就在這時,那兩人突然向單青和管長繼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因為單青他們剛揮出猛烈的一刀,所以來不及閉住氣息,都吸入了少許白色粉末,就是這少許的白色粉末讓他們倆開始有些頭暈了,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了起來,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