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伸手去拿冰鎮西瓜吃。
被長公主抬手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長公主睨了他一眼說道:“又貪涼,才喝了熱茶,又要吃這種涼的東西,太醫不是說了嗎,你這幾日不可吃涼的東西。”
十八皇子癟癟嘴:“阿姐總是如此。”
說到這裡,他笑了一聲,似失落,又似慶幸的說道,“總是,比母妃還要關心我。”
長公主垂下眸子沒再說話。
十八皇子又說:“那個楚玲瓏,我已經替阿姐試探過了,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繡花枕頭,或許那幾個羌人跟她同一天進京,隻是巧合,又或許,對方針對的不是楚玲瓏,而是顧景安。”
長公主搖搖頭,她從袖筒中拿出一份奏章放到桌子上,說道:“你自己瞧瞧,這是什麼。”
十八皇子拿起奏章看了眼,神色大變,他問:“阿姐怎麼會有這個?”
長公主說:“這你就不用管的,阿姐自有阿姐的辦法。”
十八皇子盯著奏章看了好一會兒,將裡麵的每一個字都看清楚,才說:“這奏章裡麵說,在前幾次林家軍與羌人的戰鬥中,玲瓏縣主從中協調,作用顯著。”
長公主點點頭,說道:“不止作用顯著,你看這裡。”
她抬手點了點奏章上麵的一行字,說道,“這裡說她像男兒一樣,上陣殺敵,斬殺羌人數十名。漳兒,你與那玲瓏縣主有過一段交往,可察覺出她有何不同?”
十八皇子想起與楚玲瓏相處的那些日子,冷笑一聲:“要說有何不同,大概是,不知廉恥,連那青樓的妓子都不如。”
長公主輕輕搖搖頭,她說:“你知道阿姐說的不是這個,上陣殺過敵的女人,總歸是與旁的女子是不一樣的。”
十八皇子魏漳說道:“許是弟弟觀察不夠入微,倒是沒看出她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倒是喜歡吹牛說大話,還說什麼會製造火藥,又會提煉精鹽,其實都是胡說八道。”
長公主淡淡道:“也可能她不是胡說八道,而是真有此事,不過還沒找到合適的路子罷了,漳兒,你繼續派人盯緊了她,若有異常,立刻告訴阿姐。”
魏漳笑著點頭應下:“漳兒明白。”
另外一邊,林司念從長公主府出來,立刻吩咐跟馬夫一起坐在車前麵的墜兒說:“你去鋪子,跟觀墨說一聲,就說去雁門郡的事情,暫時先緩一緩。”
墜兒說了聲是,立刻跳下馬車,一溜煙的跑了。
沛菡問林司念:“姑娘,為什麼又不去了呀?”
林司念說:“說不定留在這裡,更能查清楚我父兄戰死的真想。”
沛菡一臉的不解,但也知道作為丫鬟,她不能問太多。
回到將軍府,福伯聽說林司念暫時不去雁門郡了,心裡又高興又有點失落。
高興的是自家姑娘不必跑去雁門郡那種荒蕪的地方。
失落的是將軍跟少將軍的屍骨無法帶回來安葬。
晚間的時候,林司念剛用完晚膳,正要拿出兵書來看一會兒,窗戶被人敲響。
林司念走過去打開窗戶。
謝暄的侍衛弼就出現在林司念的麵前。
林司念:“你們主仆二人,怎麼都喜歡藏在彆人家的窗下?”
弼抱拳,對林司念說道:“林小將軍,我家主人有請,馬車就在將軍府門口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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