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其實不需要解藥,六個時辰後,會自然蘇醒。
見林司念遲遲未動,顧景安早已經沒了耐心,他再次催促道:“林氏,你到底在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縣主死在我們的麵前嗎?”
林司念從袖筒裡抽出了剛才的那把小巧的匕首,她低頭在自己的手腕上照量了兩下。
春娘撲上去,滿臉的不同意,拉著她的手勸道:“姑娘,這萬萬使不得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今您既然不在戰場萬萬沒有一個當家主母為小妾割肉放血的道理啊。”
說著她又看向顧景安,哭訴道,“侯爺,您就是再不喜歡我家姑娘,也不能這麼糟蹋我家姑娘啊。”
顧景安滿臉的煩躁:“拉出去!”
林司念冷聲道:“住手!”
她將春娘護在身後,冷眸掃了一眼屋內其他人,說道:“我放血,春娘要留下來照顧我,旁人我信不過,至於其他人,除了侯爺跟府醫都出去。”
顧景安看了眼林司念的手腕,覺得她當著這麼多下人放血,確實不合適,於是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元香卻不肯走。
她說道:“侯爺,縣主身旁就婢子一人,可否讓婢子留下來照顧縣主?”
不等顧景安說話,林司念淡淡道:“放一碗血的功夫,你能照顧她什麼?再說了,侯爺跟府醫都在呢,難不成你還怕我對縣主做什麼?”
元香連忙道:“婢子不敢。”
林司念:“不敢就出去,彆影響了本將軍放血,若是本將軍心情不好,可能就一滴血都放不出來了。”
顧景安也覺得林司念說的有道理,就放血這點時間,再說了他還在這裡呢,林司念能做楚玲瓏做什麼?
元香恨得不行,但是顧景安都這麼說了,於是不得不退了出去。
元香一走,林司念就對府醫說:“如今外人都走了,隻剩下我與侯爺,你有什麼該說的話,就趕緊說吧。”
府醫神色慌亂,屈膝跪到了林司念的麵前,說道:“老朽不懂夫人的意思。”
顧景安也問:“林司念,你什麼意思?”
林司念淡淡道:“著什麼急啊,讓大夫先把話說完。”
府醫臉上閃過一抹掙紮後,語氣堅定的說:“老朽無話可說。”
林司念語氣頗為可惜的說:“竟然是……無話可說啊。”
林司念直接一把揪起府醫的衣領,將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上,語氣算得上溫柔。
她說:“不說也可以,那就去死。”
府醫嚇的渾身發抖,他想擺脫林司念的鉗製,卻又無法擺脫,隻能哭喊著向顧景安求救。
“侯爺,侯爺您救救我啊。”
顧景安怒道:“林司念,你要乾什麼?”
林司念淡淡道:“彆吵。”
說著她手上微微用力,尖銳的匕首立刻劃破了府醫的脖子。
府醫嚇得失聲尖叫:“饒命,夫人饒命啊。”
林司念聲音很輕,她說:“你自己的命,不就在你自己的手上嗎?”
顧景安大怒:“林司念,你夠了!”
林司念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溫暖殷紅的液體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淌。
府醫痛苦大叫:“我說,我說,我全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