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跟沛菡都是一愣。
不明白自家姑娘為什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不過,兩個人還是仔細回憶著剛才楚玲瓏跟顧景安的一係列語言跟動作。
春娘說:“婢子觀剛才玲瓏縣主對侯爺動手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是會武的女主能做出來的動作,完全就是普通小娘子胡亂捶打的動作。”
沛菡點點頭,很是認同的說:“婢子也覺得是,婢子跟隨姑娘多年,見過姑娘與人動手時的招式,也見過其他會武的娘子與人動手的招式,可不是那種繡花枕頭般綿軟無力。”
林司念點點頭,她說:“你們說的沒錯,光憑剛才玲瓏縣主對顧景安動手的動作來看,她就不像個上過陣殺過敵的女人。”
林司念之所以將計就計陪著顧景安演著一場戲,就是為了測試楚玲瓏到底是不是謝暄信中所說的那位在雁門關同她的父兄一起,上陣殺敵的女子。
可結果卻是否定的。
林司念下床,對沛菡說:“你去為我準備筆墨來。”
沛菡連忙去準備了。
林司念很快寫了一封信,吹乾後遞給沛菡,說道:“讓人把這個交給謝暄。”
沛菡不是很喜歡東督總督謝暄,畢竟那就是當今陛下的一條瘋狗。
沛菡接過信,卻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姑娘,咱們好人家還是少招惹謝暄那種人比較好。”
林司念也不跟她爭執,隻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說:“怎麼,現在都開始管起你家姑娘的事情來了?我看你呀,是越來越有做管家婆的風範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得趕緊為你相看相看合適的小子了。”
沛菡羞的不行,一跺腳,一扭身子轉身就走了。
沛菡一走,春娘為林司念卸去釵環,小聲道:“姑娘,您這是懷疑玲瓏縣主嗎?”
林司念反問:“春娘不懷疑嗎?”
春娘小聲道:“怎麼會沒懷疑過呢,再怎麼說,她都是陛下親封的縣主,父親又是雁門郡的節度使,手握重兵,如此的高門貴女,怎麼如此不知輕重,跟著靖安侯跑來京城?
說句不好聽的,若陛下是那種疑心重的人,讓雁門郡節度使的妻兒進京做人質都是有的。
可如今陛下並沒有這麼做,反倒是她玲瓏縣主,自己送上門來了。
送上門不說,還吵著鬨著要嫁給靖安侯,這靖安侯可是成過親的。
教養出這樣的女兒,對於高門大戶來說,那可是莫大的恥辱。
隻是後來玲瓏縣主過門的時候,竟沒帶任何嫁妝,婢子就以為興許是那玲瓏縣主就是相中了侯爺,寧願私奔做小,跟家族斷了關係,都要嫁給侯爺,所以雁門郡節度使才一抬嫁妝都沒給她。
這麼想著,又覺得也是合理的。”
林司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明媚皓齒,長相絕美。
她笑著說:“是啊,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確實覺得也是合理的。可如今,卻是哪哪兒都不合理了。”
春娘不明所以,拿起了梳子,為林司念梳頭。
另外一邊,顧景安將楚玲瓏帶回來楚玲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