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柱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回家。
他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有氣無力的拍門,把門拍的砰砰作響!
田二妹夜裡沒怎麼睡好。
好不容易眯著了,霍成剛聽見門外的響動,狠狠地踹了她一腳。
“你個懶婆娘,還不趕緊去看看外頭是什麼響動?這麼吵,還怎麼睡?”
田二妹被一腳踹醒。
想著今天白天的事兒,她連發脾氣都不敢。
生怕霍成剛說到做到,真的把她休回娘家。
她憋著氣,含著眼淚從炕上爬起來,一臉不耐煩的出去開了門。
“大半夜的……”
一句怒吼還沒說完,就看見自家的寶貝疙瘩被人打的不成人形,一見到她,一腦袋就栽過來,還好她底盤穩,穩穩地接住了他。
“哎呀寶柱,寶柱你怎麼了?你彆嚇娘啊!”
田二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聽得寶柱心煩氣躁。
“小聲點兒,難道光彩嗎?你是想鬨得全村人都知道我被人打了嗎?”
田二妹瞬間閉嘴,噤聲。
把寶柱拉進屋裡。
看著寶柱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田二妹徹底繃不住,抱著寶柱就開始哭。
寶柱一把推開了她。
“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號喪呢?”
他動了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還不快去拿藥,來給我上藥!”
“啊?哦!”
田二妹一時間忘記了哭泣,連忙轉身去找藥。
家裡頭也沒什麼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
田二妹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再次跑到寶柱的房裡。
“你說,是不是霍家的人打你了?”
田二妹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寶柱嚇了一跳。
“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跟霍家有什麼關係?”
“肯定是他們家!”
田二妹十分篤定。
“今天我說了那個夏寶兒的閒話,他們家就來找你的麻煩。”
她說著,就要起身去拉寶柱。
“走,你跟娘走,咱上公社說理去!”
寶柱哪裡敢去公社?
萬一被人發現他和李寡婦的事兒了,那他在大隊裡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去給我找藥就完了,廢話那麼多乾啥?我說了不關霍家的事兒,就不關霍家的事兒!”
寶柱的態度算不上好,田二妹更委屈了。
她有什麼錯?
她就是想要討個公道而已!
一個個的,都欺負她,都來欺負她。
找藥?
還找什麼藥?
家裡哪裡有藥?
現在,大隊的赤腳大夫是夏寶兒,她剛剛才說了人家的壞話,轉頭就去找人家拿藥,人家會給?
她這是攤上了什麼孽障兒子喲?
疼死他算了!
夏寶兒愣是在空間裡忙活了大半夜,才隱約來了些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