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嚴重嗎?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我不能失去它啊!”
武將如遭雷擊,臉色蒼白的自言自語道。
申興賢看火候差不多了,輕聲道:
“這種處罰都算是輕的了,說不定到時候直接將你殺了用作陣前祭旗也不是不可能啊!”
“畢竟現在大將軍不在,代掌軍權的其中一人可是那位公孫謀士啊,此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你隻要趕在他們來之前將所有事查漏補缺,那自然就沒事了!“”
“但是你得趕快行動了啊,恐怕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觀察了一下此人的表情,他接著說道:
“咱們今天能夠相識也算有緣,我也幫你巡視幾個地方吧,能在他們來之前完成自然最好。”
聞言,武將趕忙點頭,火急火燎的說道:
“申將軍,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了,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申興賢擺了擺手,直接道:
“不用多禮,快去吧,此地就由我來為你巡視把守,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武將滿臉感動,當即抱拳:
“多謝申將軍深明大義!”
說完,他就轉身向著城牆另一側大步離去。
看著此人離去的身影,申興賢雙眼微眯,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沒有想到此人如此愚蠢,隨便忽悠兩下就言聽計從了,更是將其賣了他還幫自己數錢呢。
嗬嗬,當真是該死的命啊!
等到此人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申興賢神色一肅,轉過身來對身後偽裝的一眾親兵低聲說道:
“現在王爺已經在外城做好準備了,就等著咱們的行動殺入內城呢。”
“接下來就要以諸位的強悍實力為主了,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
“我們現在抓住機會開始行動吧!”
一眾偽裝入城的北涼悍卒沒有什麼言語,隻是眼中頃刻間閃動著讓人發寒的殺意,漠然的點了點頭。
申興賢看著突然露出的這般恐怖的殺意,瞬間汗毛直立,如墜冰窟。
好在他知道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所以沒有害怕的大喊出聲,他心有餘悸的看了看眼前這些凶神惡煞,同時心中又十分慶幸,覺得有他們在這次的行動看來必定會成功的啊。
就這樣,一行人在申興賢的帶領之下,徑直朝著控製護城河上那巨大吊橋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的守城士兵看著他們這身鎮北軍的裝扮也沒有懷疑過什麼,這種全城戒嚴時候還能夠在內城牆上自由活動的,那隻能是自己人啊。
更何況那領頭之人還是穿著將領戰甲,完全沒有理由去懷疑人家。
很快,眾人就靠近了城牆上的吊橋控製樓,在如此緊急的局麵之下,此地自然是重兵把守,防守極其嚴密。
但是,得益於申興賢這位鎮北軍將領的身份,他們還是通過了重重嚴防靠近了此地,最終一行人如願以償的進入了吊橋控製樓。
......
青雲城中,因為全城戒嚴而顯得無比空曠的街道上,一支由眾多將領率領的數萬餘騎軍正疾馳而過,隊伍拉的很長,浩浩蕩蕩如同一條長龍。
他們正是從鎮北軍兵營出來公孫夷等一眾人,此刻急匆匆的趕往內城牆防線準備接過指揮權,統領城牆守軍全力以赴的應對北涼大軍攻城。
而這隻是先鋒部隊而已,在鎮北軍兵營中,數十萬大軍正迅速的集結一起,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赴內城牆防線。
全軍上下儘數出動抵禦敵軍的攻城之勢,依托防禦地形務必要將敵軍殺退於城牆之下,堅守住內城防線,絕不給敵軍有破城而入的任何機會。
在得知敵軍攻勢極其恐怖,外城隨時都會失守,內城防線也會被觸及的情況後,鎮北軍立即做出了最高等級的應對措施。
全軍上下悉數動員起來,源源不斷的投入內城防線,共同抗擊敵軍,不得不說,不愧是常年鎮守邊境的精銳大軍,麵對棘手的敵軍時,反應的非常迅速。
而且沒有半點小覷對手的意思,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數十萬大軍全部出動,這可以說是做到了萬無一失的應對之措,沒有給敵人任何漏洞可鑽的機會。
處於騎軍隊伍最前方的公孫夷眼神凝重的遙望著那遠處高大的城牆,不知為何,自從得知北涼興兵謀反之後,他就一直處於心緒不寧。
好似有什麼不好之事即將發生一般,可卻摸不清楚思緒,著實心生煩躁。
他現在看身邊的任何人都覺得形跡可疑,覺得城內鎮北軍中一定潛藏著那逆賊林霄的內應,說不定此時正伺機而動,隨時準備發動突襲,為叛軍入城製造機會。
可能是看見他的臉色太過凝重,處於他身旁的一名將領開口寬慰道:
“公孫先生,您也彆太擔心城外的戰事了,從叛軍來襲到全軍做出反應,這才多久的時間啊,咱們已經是拿出最迅速的應對方式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軍儘出,動用全力,叛軍絕對沒有任何突破內城防線的可能。”
此話一出,當即打破這緊張的氛圍,又有人接著道:
“對啊,公孫先生何必如此呢,您要對咱們鎮北軍的實力有點信心才行啊,咱們這次可是全軍出動,已經是將叛軍當做最強的對手來應對了,而且咱們還占據城池的防禦優勢,這種嚴防死守的情況之下末將根本看不見失敗的可能性啊,說句狂妄的話,就算是天兵天將來了,也得在咱們城牆之下損失慘重!”
一人接話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說不定現在外城還在激戰呢,我就不信了,這麼短的時間,那些叛軍還能摸到護城河的邊去嗎,肯定連外城都還沒拿下,咱們現在趕到內城防線接過指揮權,正好可以針對性的布置防禦,安心等待後續源源不斷的大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