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是怎麼保護我兒的!”
“一點用都沒有的東西,枉我那麼信任你,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啊。”
拳打腳踢發泄片刻後,林雲廷轉身坐到床榻上,用無比冷淡的語氣說道:
“司馬凡,你曾說過你的命就是我的,可還當真,如今你保護不周,害的我兒子喪命,我見你便生厭惡之意。“
“你沒用了,下去領死吧!”
躺在地上的司馬凡口吐鮮血,費力的爬起,又跪倒在地。
這個自幼沙場征戰,經曆無數生離死彆都沒掉過一滴淚的軍中漢子,如今卻淚流滿麵,心如死灰。
他就像個被父親拋棄的孩子一樣哽咽的說道:
“大將軍,自從您在戰場撿到我並將我撫養長大,我就說過這條命就是您的,從不反悔。”
“如今這條命,您要收走,我絕無二話,自當遵從。”
“您對我有養育教導之恩,我一直將您當父親般看待,隻是以後不能隨侍左右,報答您的養育之恩了。”
“您一定保重身體,切勿操勞過重。”
“司馬凡在此拜彆!”
咚!咚!咚!
司馬凡跪著向林雲廷磕了最後三個響頭,磕完卻沒有立即起身,他希冀著林雲廷能最後和他說上幾句話,哪怕是咒罵幾句,他也心滿意足了。
可是,他最後的願望落空了,司馬凡抬頭看向林雲廷,隻見他眼神冷淡,毫無感情的居高臨下看著自己,臉上充滿著不耐煩意味。
司馬凡慘然一笑,掙紮起身朝著屋外走去,對此再無半點眷戀。
一旁的公孫夷見此,手撚鼠須,眼珠一轉,朝著司馬凡追去。
一出門,他就追了上去,將司馬凡攔住,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
“司馬將軍,大將軍對你可是恩重如山啊,你可不要做傷害他的事。”
“司馬將軍因保護大將軍獨子不力,害其身死喪命,而後自覺愧對大將軍的信任,畏罪自殺。”
“將軍,如此可好?”
司馬凡麵無表情的推開此人,隻說了一句“好。”
公孫夷嘿嘿一笑,轉身進入屋內,走到林雲廷身旁,拱手道:
“大將軍,司馬凡此人我已解決,不會讓他影響到您在鎮北軍的威望,請放心吧。”
林雲廷聞言點點頭,並未說些什麼,有仇不能報,他現在憋屈無比。
公孫夷看出他心不在焉,提醒道:
“大將軍,報仇不是沒有機會,隻是要等待好的時機,那林霄如今實在太強,不能和他硬碰硬啊。”
林雲廷精神一震,追問道:
“有何辦法,說來聽聽。”
公孫夷道:
“很簡單,我們隻要將這消息傳播出去,自然有無數人會想辦法去削弱涼州的實力。”
“”這不論朝堂還是地方上,利益資源都被瓜分完畢,誰都不想自己嘴裡的肥肉被搶走,容不得這般人物存在。”
“他林霄驟然起勢,盤踞邊境,必定遭人猜忌忌憚,而最忌諱此事的就是那位九五至尊,不出意料那林霄很快就要麵對數不清的明槍暗箭了。”
“他林霄涼州實力再強,難道還能抗衡當今天子嗎,能抗衡整座漢武王朝嗎。”
“隻要一個不慎,他就要跌入萬丈深淵,摔個粉身碎骨,到時大將軍想要報仇那是易如反掌。”
“大將軍,您想一想,被當今天子猜忌不喜,沒有人能安然無恙的,糧草軍備拉攏林霄麾下的將士,各個方麵都能給他致命一擊,這就是執掌權柄的天子的正統大義恐怖之處啊。”
林雲廷聽得不斷點頭,他本身就是常年在外手掌軍權的邊境大將軍,自然知道這有多麼的不容易。
每天要麵對數不儘的朝堂猜忌,好在有當今陛下的深厚信任,要不然他早就步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他語氣有些振奮的說道:
“好,快去準備奏章,將涼州的變化事無巨細的稟報上去,務必要讓漢朝所有人都知道林霄小畜生的狼子野心。”
公孫夷輕笑一聲道:
“是,我即刻就去準備。”
說完,他拱手行禮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林雲廷一人怔怔出神,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這一天,一則消息流傳鎮北軍中,一向頗具威望的司馬凡將軍,因深負大將軍信任,致使大將軍唯一子嗣被害喪命,後自覺有愧,服毒畏罪自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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