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變魔域!
薛雲義道“我和你父親合著研究過孤雲劍法,準備寫一本書叫《孤雲劍法秘訣》,但是,還沒容得書寫成你父親就……我到這洞裡後,把它寫成了,它可以讓初學孤雲劍法的人無師自通。”說著他從洞頂一道石縫裡取出一本裝訂毛糙的線裝抄本書,遞給上官羲。
上官羲道“請伯父先給羲兒簡單講解,以為讀時指導。”
薛雲義道“學了孤雲劍法的各招式後,第二步,就是要練快速。學這步需要很強的內力,使一招孤雲劍法是瞬息間事,要求快到把一個母招式,變化數個子招式,這些招式每一式。也要分成幾個動作,這樣快的手法,沒有內力的人是做不到的。”
上官羲點頭,薛雲義道“練到最精,就達到幾招連接,不能分斷,招法似有似無,這樣就可以以自己無招,攻敵人之有招,無招則無破綻要防,有招則必有破綻可攻,所以使此劍法可以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天下無敵。”
上官羲點頭,道“我和芳晗姐也曾想到,孤雲劍必是一招幾式。想不到果然如此。”
薛雲義道“你們隻想到這點並沒用,你們想出一招幾式,但是往下想了到底哪一招是哪幾式嗎?”
上官羲搖搖頭。
薛雲義道“你父親二十來歲就研練這套劍法,到四十來歲,才劍法有成,揚名天下,五十多歲才天下無敵,你們一個後生,一個少女,用閉門造車的方法,怎能短時間內悟其靈魂呢?”
上官羲不好意思,也笑了,想了一會兒,又問道“伯父,當然你也談到了此劍法的變化,但是我想,他既是天下無敵,定有特殊的,超凡人聖的變化吧?”
薛雲義搖頭又點頭“它本身沒特殊的變化,任何劍法使的精了,都可一招化幾招,都可首尾銜接,如同無招。不過談到特殊變化,好像也有,就是每一招的結式,都能和另一招的起式相接,這樣這套劍法,就容易使得讓人變幻莫測,這一點的確彆於彆的劍法,但是要使出超凡入聖的變化,那就必須超凡入聖的人了。超凡入聖的高手,比如你父親,可以根據不同的敵招兒,做到‘嫁接’和‘移置’,把此招的一式移到另一招上,這就叫活,你們現在的劍法是死的,隻有到活,才有實戰威力,劍法猶如戰陣。嶽飛說‘陳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劍法亦如此,劍法是死的,使劍的人是活的,‘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啊,隻要練到心氣相通,心到手隨,再佐以得心應手的劍,就可天下無敵矣!”
上官羲這才知道上官家劍法的玄妙,增強了對學好自家劍法的信心,對薛雲義道,“我父親的劍法既已出神入化,一定編有深有體會的秘訣吧?是不是伯父那夜給仇家的那部?”
薛雲義道“羲兒,我已經說了,那夜我給敵人的秘訣是假的,那是個倒背本子,隻有你父親和我才能看懂,他們搶去是沒有用的。”
上官羲道“薛伯父,如此說我那部秘訣沒意義了,我還正想找它呢!”
薛雲義道“那本秘訣倒是沒用,可是不找到此秘訣,怎知道殺你父母的凶手是誰呢?難道父母之仇不報了嗎?”
上官羲道“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能不報呢?我恨不得像讓人立庭傳呼,隻是找不到仇家,乾著急。”
薛雲義道“找這個仇家,我倒有點線索。”
上官羲急問道“什麼線索?伯父快說!”
薛雲義從桌下拿出兩隻暗器,擺在桌上“這是兩隻陰陽錐,是那個老者使的,他本欲用此致我於死命,沒想到我是使暗器和破暗器的行家,都被我接住了。據說元末北疆荒原上有一個人,不知姓名,大家都叫他風幾道,他不僅是舉世無雙的能工巧匠,而且是製造奇異暗器的鼻祖。他製造的暗器中,就有這種陰陽錐,一隻是陽錐,一隻是陰錐,陽者發聲發光,意在炫人,陰者無聲無光,隱隱傷人。所以不認識這種暗器的,絕難防備,幸我知道這種暗器,重在防陰,才兩隻錐都抓來了。風幾道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幻木諸葛,諸葛木,一個叫巧手魯班,公孫超,如果能見到他們師徒三人中的一個人,即可知道這對陰陽錐的主人是誰?”
上官羲道“不會是他們三人中的一人嗎?”
薛雲義搖頭“這師徒三人均是不羨名利的世外高人,據說太祖定天下時,曾用公車征他為工部侍郎,他堅辭不就,並家隱在北疆。莊子曰;‘人到無求品自高’,像他們這樣不求名利的人,是乾不出殺人搶秘訣的卑鄙勾當的。”
上官羲道“依照伯父意思,巧手魯班公孫超的心地是不錯,鷹爪牙子囚我們的封仙石窟就是他造的,他建成了這特殊堅牢,留了逃路,並把這逃路,指給後來被囚人,我和芳晗姐就是從他指示的逃路逃出魔窟的。”
薛雲義道“從公孫超的行事,就可以看出風幾道師徒的品性。”
上官羲道“從公孫超留在封仙石窟的那字柬看,羅刹魔域就是諸葛木建造,我很想探羅刹魔域,但不知它究竟在哪裡?隻要找到諸葛木,就可求他指示路徑。”
薛雲義道“羲兒,你把此事看得太容易了,諸葛木這樣的隱士。都是深隱不露的,即是行走江湖,也是雲龍神火,在一地一現即逝,讓人難尋蹤跡。而且,我想,即使你就是知道了去羅刹魔域的路徑,非具有絕世武功,也難進去。”
上官羲想了想,點點頭。
薛雲義道“以你現在的功力,還很難自己闖蕩江湖,必須潛心練好武功……”
上官羲點頭,二人睡下。
第二天,上官羲學做飯,煮些粥吃了。吃過飯,薛雲義道“羲兒,為給你療傷,咱到濟南去一趟。”
上官羲慘然道“羲兒是個廢人,諸事還得拖累伯父,心中真不忍。”
薛雲義道“我已孑然一身,從小就把你家當做我家,也把你視做侄子,你若拿我當親人看,今後就不要說這類外道話了!”
上官羲道“羲兒不是外道,是看到伯父這麼大年紀,還為我奔波勞碌,心中酸苦,羲兒心感師父教養之恩和庇佑之德,早把伯父當做親伯父了!”
薛雲義歡喜,道“好,我們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