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繼續。
是天宇的一位老牌藝人的二婚宴,鄰近幾桌都是天宇傳媒的藝人,隔壁是一桌練習生,初生牛犢,喜宴還沒到一半,就拿著杯子來敬酒了。
“蘇師兄好。”
是明瑤,莫冰帶的藝人,資質還不錯,是天宇力捧的新生代,莫冰給她拿下了一個戀愛真人秀節目,搭檔就是蘇傾。
是內定的,公司就是想讓蘇傾這個‘老人’帶帶新人。
蘇傾笑得風流倜儻“來來來,師妹坐這來。”
明瑤乖乖坐過去“師兄,”她倒了一杯酒,“我敬你一杯,明天的錄製,還要請師兄多多照顧了。”
蘇傾搖晃著酒杯,懶洋洋地說“交杯嗎?”眼角微微勾著,妖孽得很。
明瑤笑著交了杯。
隔著一張紅毯,對麵的酒桌上,徐青久狠狠剜了一眼,痛罵“流氓!”
一旁的經紀人周良不知所雲“你說誰?”
徐青久死死盯著蘇傾那一桌,眼裡火光衝天。
周良也瞧過去,很淡定“有什麼好奇怪的,蘇傾走的就是花花公子的人設。”而且也是怪了,女粉就是喜歡,越壞越愛。
徐青久一叉子插進盤子裡的白斬雞“流氓!”
周良就不明白了“你激動個毛?”他想了想,看了看對麵,目瞪口呆了,“你的心上人不會……不會是明瑤吧?”
徐青久置若罔聞,突然謔的起身了,然後走到紅毯對麵,徑直往一個方向過去,停下,他怒氣衝衝。
“蘇傾,你跟我過來一下。”
蘇傾正和小師妹玩得嗨,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乾什麼?”
徐青久吼“你出來一下!”
蘇傾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起身跟著離席了。
對麵的周良“……”他不鎮定了,一拍大腿,躁了,“媽的,玩這麼大!”
他起身,趕緊追上去。
那邊,徐青久把蘇傾領後花園了,周圍沒什麼人,越走越偏。
蘇傾不走了,不爽“叫我出來做什麼?”
徐青久扭頭看她,不說話,就盯著她。
這眼神,奇奇怪怪的,蘇傾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了,催促“說話啊。”
徐青久開口,氣急敗壞“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hat?!
暈頭轉向的蘇傾“……”
這話說的,竟讓她有種負心漢的既視感。她好笑了,抱著手問“我怎麼就花心大蘿卜了?”
徐青久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咬牙切齒地指控“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太不要臉了。”
他火冒三丈,像隻炸毛的小狼狗。
蘇傾一臉懵逼,碗裡的是誰?鍋裡的又是誰?還沒想明白這中間的邏輯,徐青久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他還鐵青著一張臉,質問“我給你的手環呢?為什麼不帶?”
問完,耳根子紅了,眼神飄忽,一臉的不自然。
剛才還像逮到了出牆的丈夫,恨不得弄死的樣子,現在怎麼又一臉小媳婦的嬌羞相,畫風要不要變這麼快,關鍵是——
蘇傾就搞不懂了“我為什麼要帶那麼蠢的手環?”
徐青久理所當然“因為你是豬,那上麵也有隻豬。”
蘇傾“……”
這人是內分泌失調吧?
“還有,離那些女藝人遠點。”徐青久一臉嫌棄,盯著蘇傾,目光炙熱,義正言辭地說,“少禍害彆人了。”
禍害你全家方圓八百裡!
蘇傾的暴脾氣上來了,甩開他的手“老子想打死你!”
徐青久動動嘴皮子“傻子。”
蘇傾“……”
怎麼辦,快要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徐青久瞥了一眼臨近暴走的蘇傾,扭頭就走了,轉身,嘴角高高揚起,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經紀人,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乾嘛?”
“青久,你給我老實招了,”周良死死盯著徐青久,眼神很毒,“你看上的人是不是蘇傾。”
徐青久一聽,做賊心虛似的,立馬回頭,見蘇傾已經氣衝衝走了,才鬆了一口氣,吼著說“不是!”
虛張聲勢,此地無銀三百兩!
周良臉色徹底垮了“完了!”我家藝人居然被蘇傾那個妖孽給掰彎了!
徐青久摸著手腕上的那個手環,若有所思。
周良苦口婆心又不失嚴肅凝重“我告訴你,想都彆想。”
對方沒聽見似的。
周良不淡定了,直接耳提麵命,外加嚴詞警告“你要再不收收你的心思,不等你老子來把你的腿打斷,我先打斷你的腿。”
好好的大好青年,搞什麼好,非要搞基。
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徐青久反應很大“都什麼年代了,思想怎麼還這麼腐敗!”彆彆扭扭地還補充了一句,“有些國家同性都可以結婚了。”
臥槽!周良目瞪口呆了半天,難以置信“你居然還去查了同性結婚?!”這孩子是徹底完了!他要理智,要理智!不能斷送了一個五好青年的一生,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蘇傾呢,他什麼想法?”
徐青久一聽,臉色就垮了。
敢情是單相思!
周良想仰頭大笑三聲了,緊繃的神經立馬鬆了“我就說嘛,蘇傾那個花花公子,肯定是鋼鐵直男。”
徐青久冷眼看周良。
他嘚瑟又不失正經“你就給我死了那條心吧!”
徐青久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然後回了席,喝了一瓶紅酒,把自己灌醉了。
周良“……”
以後不僅得防著他家藝人跟女藝人搞到一起,更要防著男藝人來搞他家藝人,這個經紀人當得好累,感覺不能再愛了。
江北飛賽爾頓要十一個小時,薑九笙下飛機時,賽爾頓是下午三點,與江北有五個小時的時差。
酒店莫冰已經提前訂好了,薑九笙才剛放下東西,莫冰就過來了。
“你手機沒開?”
薑九笙手裡正拿著自己的手機,按了開機鍵卻沒有反應“沒電了,才剛充上。”
果然如此。
飛機上十一個小時,時醫生聯係不到人,估計得瘋了。
莫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薑九笙“蘇傾剛剛找你,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說讓你快點給你家時醫生回個電話。”
薑九笙立馬接過去,按了一串數字,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莫小姐,笙笙她——”
一聽時瑾的聲音,薑九笙迫不及待地說“時瑾,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
時瑾開口“笙笙,你去哪了?”
嗓音嘶啞極了,像緊繃的弦突然鬆開,無力又疲憊,甚至,她聽出來他失而複得後的心有餘悸。
薑九笙一下子就心疼了“我在賽爾頓,臨時有行程,飛機飛了十一個小時,剛到酒店。”怕他亂想,立馬解釋,“我沒有要瞞你,給你留了字了,放在了餐桌上,你沒看到嗎?”
時瑾悶聲悶氣“沒有。”
薑九笙聽得出他語氣無力又陰鬱“怎麼了?”
時瑾沉默了須臾,聲音很低“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語氣帶著不確定,誠惶誠恐。
大概是昨晚的衝突,讓他惶惶不安,薑九笙哭笑不得“怎麼那麼傻。”
她隻是需要捋捋。
薑九笙正想著怎麼解釋時,莫冰開了門,拿了份外賣進來,放下,做了個吃飯的動作,就出去了。
因為有五個小時時差,江北這時候應該快晚上八點了。
薑九笙問時瑾“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嗯。”
她猜時瑾可能一天都沒吃飯,便催促他“你先吃飯,二十分鐘後我再給你打。”
時瑾不同意,有點執拗“不要掛斷,我要聽你的聲音。”
薑九笙耐著性子,說“這是莫冰的手機。”怕時瑾又胡思亂想,就說,“等我一下,我去開電腦。”
時瑾說好,掛了手機,他眉頭深鎖,站了一會兒,然後撥了個號“給我訂一張賽爾頓的機票,要最快的。”
電話那邊收到命令,刻不容緩。
時瑾坐下,開了電腦,在等薑九笙連線過來,不經意低頭時,看見了垃圾桶裡留字的紙,他撿起來,看完上麵的留言。
起身,時瑾走到陽台“出來。”
幾乎立馬,薑博美哆哆嗦嗦從狗窩裡爬出來,抖著毛“嗷~”
時瑾冷了眸“自己去門口待著,不要讓我看到你。”
它拔腿就跑了,它也不想看到時爸爸,太可怕了!
------題外話------
兒童節快樂,我們都是仙女寶寶~
求月票!求月票!讓我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