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一臉!
接機的粉絲們衝上去,難免激動地尖叫。
薑九笙手指按唇,噓了一聲。
粉絲們紛紛捂嘴,保持安靜,儘量不擾亂機場的秩序,也沒有上前要簽名,就默默地跟著。
這時,不知是哪位妹子,吆喝了一聲“笙嫂!”
薑九笙下意識抬頭看時瑾,他笑了,對那位粉絲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這一笑,花了笙粉們的眼。
笙爺就是笙爺,她的男人,就是放眼整個娛樂圈,也再找不出來第二個這麼傾國傾城的,要是擱古代,笙嫂這顏值,肯定是個禍國殃民的。
不到半個小時,薑九笙與時瑾在機場的路透照就流出來了,還有狗仔朋友們,大肆渲染,什麼你儂我儂情誼深長,怎麼酸怎麼寫。
不少笙粉刷到照片後,都跑薑九笙微博下麵留言,求福利,求笙嫂高清照,求私照果照,求三圍尺寸……
而且網民朋友很強大,將時瑾的許多信息都挖出來了,一個個都揚言要捅自己的心臟去天北心外科找笙嫂摸小心心。
薑九笙隻回應了一句話。
薑九笙v“乖,不要去醫院胡鬨。”
廣大笙粉同胞,表示已經被蘇化了,會很乖。
晚上八點。
時瑾站在陽台,低頭接電話。
“六少。”
是秦中,秦大管家的獨子,掌管了整個秦家的消息網,鮮少有人知道,秦中效命的不是秦行,而是六少時瑾。
“您和薑小姐的事秦爺已經知道了。”
時瑾處變不驚,聲音壓得很低,淡淡兩個字“然後。”
秦中回“秦爺派了我父親親自去查薑小姐的底細。”他有所顧慮,思索一番後,說,“萬一將八年前的事牽扯出來,”
六少藏了薑九笙八年,秦家沒有誰見過她,若是順藤摸瓜給查出來了,恐怕秦家得翻天。
時瑾波瀾不驚,輕描淡寫地扔了句“那就清賬。”
新仇舊恨,算是早晚都要算,可秦中覺得不必這麼粗暴,可以從長計議“現在還不是時——”
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他話都沒說完。
秦中“……”
薑九笙在客廳喊他,時瑾掛了電話,從陽台走出來“怎麼了?”
她站在玄關,回頭說“徐醫生過來了。”
徐青舶進屋,手裡抱著薑博美,瞥了時瑾一眼“來送狗。”
帶著伊麗莎白圈的薑博美“汪!”
“謝謝。”時瑾走過去,把薑博美提過來,放在地上,抬頭看徐青舶,“不送,路上小心。”
徐青舶“……”
真的,沒見過這麼過橋拆河的,也沒見過趕人還這麼風度翩翩君子如蘭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徐青舶選擇忽視掉時瑾,跟女主人交流“笙笙,有時間嗎?有點事問你。”
時瑾聞言,警惕地看向徐青舶。
他頭一甩,給了時瑾個後腦勺“我跟你不熟。”看向薑九笙,徐青舶故意拿腔拿調地說,“笙笙,借一步說話?”
薑九笙點頭,對時瑾說“我先去我公寓那邊。”
然後,她同徐青舶一起出了時瑾的公寓。
時瑾冷著臉在門口站了許久,低頭,眉間沉下一片陰翳“你跟過去。”
薑博美一瘸一拐地去撓對麵的門了。
十多分鐘後,薑九笙才回來,時瑾等在公寓的門口“徐醫生跟你說了什麼?”
薑九笙把博美放在地上“徐醫生以為他弟弟喜歡我。”
時瑾稍稍鬆了眉頭“徐青久?”
“嗯。”她邊往裡走,便說,“徐醫生說,他弟弟可能患相思病了,不吃飯。”
徐青久圈中好友不多,女性朋友更少,徐青久害病時間又正好趕在她和時瑾曝光,徐青舶醫生便聯想猜測,以為徐青久對她有想法。
事實是,蘇傾最近和明瑤參加戀愛真人秀,正打得火熱。
時瑾興致缺缺“不關我們的事。”那對兄弟智商欠缺,時瑾不願意他家笙笙與他們有過多牽扯,他牽著她去沙發上坐著,給她後背墊了兩個抱枕,“笙笙,晚上想吃什麼?”
薑九笙想了想“海鮮粥。”
“你後背的傷還沒好,不可以吃海鮮。”
“……”
醫囑她可以不聽,可男朋友的話,她得聽。
徐家。
徐青舶踹開門,抱手靠在門上,朝房間裡的人喊了句“出來。”
徐青久正趴在床上,枕頭砸著腦門,鳥都沒鳥他,挺屍,挺屍到底。
這廝都這麼癱了兩天了。
徐青舶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踹了一腳“長兄如父,爸爸的話你也不聽了?”
徐青久把枕頭丟過去,順帶扔了一個大白眼。
不吃不喝不說話,還不理人,擱古代叫相思病,擱現代,叫抑鬱,擱徐青舶這個老哥這,叫作死。
徐青舶輔助過心理學,認為有必要開導一下“喜歡就去追,拿出點徐家人的氣勢來。”恨鐵不成鋼,“畏畏縮縮的,窩不窩囊!”按薑九笙的話,他家弟弟是單相思彆人了,說是姓蘇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徐青久終於有反應了,從床上坐起來,說“他和我不合適。”
當哥的,自然要鼓勵弟弟,徐青舶義正言辭“不合適就給她掰合適了。”
徐青久還是一臉失落的樣子,抓了一把頭發,說“咱爸咱爺都不會同意的。”
這話徐青舶就不同意了“都什麼年代了,我們徐家沒有門第之見。”
徐家有前車之鑒,徐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棒打鴛鴦,使得徐平征終生未娶,打這件事之後,徐家老爺子就再也不看家世了,對兩個孫子尤其寬容,未來孫媳婦隻要年齡相仿,是個女的,品德好就行,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徐青久低著頭,想了很久,抬頭“哥。”
乾嘛突然這麼正式?
徐青舶警惕地看向自家弟弟,他突然表情嚴肅,語氣像托孤“以後你娶了嫂子多生兩個兒子吧。”
“?”徐青舶一臉懵逼,話題怎麼突然拐到傳宗接代了。
徐青久還是一本正經,神情已經有點凝重了“我以後沒有兒子,你把我的那份也生了吧,我們徐家的香火要靠你一個人了。”
徐青舶“……”
他覺得他弟弟可能傻了,正想再開導一下,徐青久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一邊往外走一邊撥號。
電話接通,徐青久先開了口“蘇傾,我在秀錦廣場等你。”
說完,不等回複,他直接給掛了。
電話那頭的蘇傾“……”這廝抽的什麼風?
抓了一把頭發,她煩躁地從被窩裡爬起來,拿了車鑰匙出門。
蘇傾住的小區不在繁華帶,開車到秀錦廣場要四十分鐘,到那裡已經快十點了,遠遠就看見徐青久站在噴泉旁,戴著口罩帽子,東張西望像個準備作案的二愣子,路過的人都不免多看了他兩眼,然後防備地抱緊貴重物品跑掉。
這廝,是不是蠢?
蘇傾壓了壓鴨舌帽,走過去“大晚上的叫我出來做什麼?”
徐青久轉身看到了她,似乎很驚喜,眼神亮了“我有話跟你說。”
半夜被擾了清夢,蘇傾沒什麼好脾氣,捂著口罩爆粗“有屁就放。”
徐青久“……”
他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對方半天沒有吭聲,而且還眼神閃躲,扭扭捏捏得不行,蘇傾沒那麼好耐性“快說,不說我走了。”
說著,她作勢要扭頭走人。
徐青久一急,脫口而出“我、我,”可就憋了一個字,‘我’了半天,才咕噥了一句,“我喜歡你。”
“……”蘇傾懷疑風太大,要麼她產生了幻覺,要麼徐青久閃了舌頭,她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
徐青久咬咬牙,吼了一句“老子喜歡你!”
蘇傾石化了。
在風中淩亂了很久,她把鴨舌帽摘了,一頭短發被帽子壓得東倒西翹,看著徐青久的眼鏡“你腦子沒病吧?”
徐青久也摘了帽子,口罩都取了,噴泉旁的路燈落在他臉上,眼裡聚了光,專注又認真“我也覺得我腦子有病,不然,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為什麼要喜歡一個男人。
在遇到蘇傾之前,徐青久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即便現在,他也確定,他不是喜歡男人,隻是喜歡蘇傾,恰好,蘇傾是個男人。
蘇傾還是難以置信,眼神帶著懷疑與探究“你玩真的?”
徐青久目光灼灼,盯著她看了許久,沒有說一句話,扔了手裡的帽子,上前伸手就摘了蘇傾的口罩,然後勾住了她後頸,拉過去,低頭,張嘴在她嘴巴上磕了一下,沒有立刻移開,貼了一會兒才後退,腳步踉踉蹌蹌,他整張臉爆紅,手足無措地看天看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蘇傾。
蘇傾再次石化了。
她目瞪口呆了半晌,動作慢半拍地摸了摸唇。
艸,摸到一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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