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笙一點睡意都沒有,便說:“時瑾,我們喝點酒吧。”
時瑾猶豫了一下,還是依了她:“好。”
他打了酒店前台的電話,讓人送來了白蘭地,是金黃色的酒,一看便是好酒。
薑九笙嗅了嗅,酒香濃鬱,她的癮便被勾出來了,讓時瑾給她倒了一杯,先嘗了嘗鮮,不貪杯,她放下杯子,說:“時瑾,要不要玩個遊戲?”
時瑾給她添了一小杯:“怎麼玩?”
她起身,去拿來了一對手環。
“莫冰說是讚助商送的,可以測心跳。”她按了開關鍵,調好了設定後,給時瑾戴上了,笑了笑,“三十秒內,心跳更快的喝。”
跟他玩心跳呢。
時瑾微微小抿了一口酒:“笙笙,你贏不了我的,在耶魯有專門的心理素質課,其中就有心率控製。”
外科醫生,需要臨危不亂,耶魯專門設了課,而他,是個中翹楚。
薑九笙興致很好:“不試試怎麼知道。”
時瑾也駁了她,隻說:“我酒量很好。”他似乎對什麼都有些抗力,不容易上癮,也不容易失去清醒。
她也從沒見過他喝醉,想必酒量不是常人能及,便說:“那我一杯,你兩杯。”
時瑾也順著她:“好。”
她將杯子換成了小杯,她麵前一個,他兩個,都斟滿了,然後稍微思忖了一下,提出了第一輪的規則:“對視二十秒。”
他淺笑著看她,目光不偏不倚。
二十秒,確切地說,十秒之後,她手腕上的數字便亂了,跳得異常頻繁。
她輸了。
時瑾心率很正常,不知是不是刻意,總之,徐徐上升,卻不迅猛。
第二輪,她說要接吻。
時瑾便捧著她的臉,吻了很久很久,非常火熱的法式深吻。
可還是她輸了,她想,耶魯的心理素質課,果然名不虛傳。
“還要繼續嗎?”時瑾舔了舔唇,飲了酒,沾了情緒,嗓音異常低沉與性感。
薑九笙點頭,想了想,繼續:“一人說一句話。”
時瑾給她斟了酒,沒有滿,大半杯:“笙笙,你要先說嗎?”
她點頭,把酒杯添滿,然後抬頭看著他:“時瑾,我愛你。”
時瑾看了看手上的數據,跳得很快,他淡淡笑了,也不急,抬頭,不緩不慢地說:“笙笙,我想睡你,做到你下不了床。”
“……”
薑九笙怔了許久。
這是犯規。
十秒,她的心跳爆表了,端起麵前的白蘭地,一口飲儘:“下一輪,你先。”勝負欲突然起來了,今夜這酒,總得讓他家時醫生喝一些。
時瑾想了一會兒:“一人一個動作,隻能用手。”
“好。”
時瑾把她從沙發那頭拉到身邊來,扶她的腰,用手撥開她耳邊的發,指腹輕輕捏她軟軟的耳垂,打著圈按壓摩挲,力道很小。
那是她的敏感地方,一碰,她脖子都紅了。
有點癢,薑九笙往後縮了縮,看了看手環上的數字,然後思索了許久,抬頭,對時瑾莞爾笑了,眼裡有玩味,帶了幾分壞。
時瑾一看便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笙笙,不可以。”
薑九笙揶揄:“為什麼不可以,上一輪就是你先耍渾的。”
說完,不等時瑾說什麼,她跨坐在他腿上,用一隻手按住他的肩,瞧著時瑾的眼,噙著笑,將另一隻手沿著他敞口的浴袍鑽了進去。
他腹上的溫度不同於手,溫度是滾燙的,而她指尖冰冰涼涼的,在他緊實的腹肌上流連,緩緩往下。
時瑾按住了她的手,聲音不知何時啞了::“笙笙,不要再往下了,不然遊戲繼續不了。”他把她作亂的手拿出來,端起麵前的酒,“我認輸。”
兩杯,他連著喝了。
薑九笙瞧了一眼時瑾腕上的手環,數據還在往上,嗯,她終於找到碾壓他家時醫生的方法了。
等心跳平緩下來,繼續。
薑九笙給時瑾滿了酒,開了局:“取悅對方,”她還坐在時瑾腿上,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唇上,眼裡都是笑意,胸有成竹的樣子,“隻能用這裡,時醫生,你先還是我先?”
時瑾想也不想:“我。”
他怕若是她先開始,他就不準她停下來了。
時瑾把她放在了沙發上,推起她的衣服,低頭,唇落在她胸口。
她特彆配合,抱著他的脖子,不躲不避,眼神羞澀卻大膽,他張嘴,用牙齒,解了她內衣的扣子。
燈光微暖,她皮膚很白,沒有任何遮掩,映進時瑾眼裡。
不過,失策了。
她的心跳數據是上去了,隻是時瑾的也爆了。
薑九笙低笑,抱著他的頭,讓他埋在胸前,低頭,在他耳邊問:“還需要我繼續嗎?”
時瑾嗓音嘶啞得一塌糊塗:“要。”
她吻了他,不同以往,一個非常情色的吻,有曖昧的聲音,在他嘴角拉出了長長的銀絲,末了,舔了舔他的唇:“時醫生,你又輸了。”
時瑾眼睛已經紅了,染了欲。
呼吸亂了,他平息了很久,將酒喝了,然後把她抱進懷裡,給她整理好未扣好的內衣,動作慢條斯理地:“哪裡學來的?”
“那次我陪謝蕩看片,裡麵有演。”
成人片,拍得特彆露骨,薑九笙領悟力又一向不錯,或多或少懂了一些。
平時,床笫間,她並不大膽。
時瑾說:“以後不準看了。”
薑九笙應了他。
“笙笙,”他嗓音低沉,微微有些喘,“要不要再玩大點?”
克製,卻又刻意蠱惑,她回頭看他,他眉眼裡有光影沉浮,像一團見不到底的漩渦,能將人拉進去。
像是鬼迷心竅,她望著那雙眼失了神:“怎麼玩?”
時瑾將她抱起來,指著臥室的落地窗:“在那裡做一次,若我輸了,便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玩得真大。
薑九笙嫣然一笑,像隻撩人的貓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