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真相已經浮出水麵了_暗黑係暖婚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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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真相已經浮出水麵了(1 / 2)

暗黑係暖婚!

霍一寧解釋,儘量鎮定平靜“這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你男朋友,時瑾。”

她臉色驟然變了。

難怪會傳召她來做筆錄,竟是佐證時瑾的殺人動機。

幾分鐘後,時瑾被帶進了審訊室,他還穿著昨夜出門的那件外套,一身乾淨,並不見狼狽,隻是手腕上戴了手銬。

他進來就看見了薑九笙,微微怔了一瞬,神色便陰沉了“誰告訴你的?”目光一掃,落在霍一寧身上,像冬夜裡的寒星,射出冰冷的光。

這嫌疑犯總算有點波瀾起伏了。

霍一寧大大方方地對視回去“她是來協助調查的。”

時瑾下意識動作是擋住薑九笙,目光警惕,言詞裡壓迫性很強“這個案子與她無關。”

這一點霍一寧不置可否。

不過,時瑾肯定沒說謊,試想,時瑾將薑九笙視若珍寶,怎麼會讓她沾命案,他自己可以犯法,但肯定不會讓薑九笙碰一點點觸及法律的東西。

霍一寧慢慢悠悠地起身“這裡是警局,薑九笙是證人,有沒有關係都要查。”直接無視時瑾冰刀子一樣的目光,他對薑九笙說,“十五分鐘後,我來給你做筆錄。”

薑九笙點頭“麻煩了。”

霍一寧領著正義暫時回避了,關了門,也讓人關了監聽。

屋裡隻剩兩人,時瑾沒有開口,目不轉睛地盯著薑九笙,她坐下,他就跟著坐她身邊,目光灼熱,似乎很不安。

他不怕警方懷疑他,可她不一樣。

薑九笙神色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平靜地問“死者是昨天下午與我們有過衝突的那個人嗎?”

時瑾默了很短時間,點頭“嗯。”

薑九笙尋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裡帶了探詢“時瑾,昨晚你為什麼會去找他?”

他對視她的眼睛,眉宇輕蹙“抱歉笙笙,理由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她追問“為什麼?”

他瞞了她什麼?為什麼要瞞她?

她隻能確認一件事。

“人不是我殺的,我若要報複他,不需要等到事後,也不用親自動手。”他眼裡,一層一層重疊的光影,有些慌亂,急促,還有迫切,“笙笙,你信我。”

她隻能確認一件事,

時瑾不是凶手。

她有點惱他“我什麼時候不信你了?”儘量鎮定,儘量理智,她說,“時瑾,我隻是想知道,有什麼隱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笙笙,”

她盯著時瑾的手,打斷了他“他們居然還給你戴手銬。”抓著他的手,把手銬往上推了推,果然紅了一圈。

時瑾的手白,一點紅痕就特彆明顯。

她伸手去摸,用指腹輕輕地揉,抬頭,眼睛有點紅,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你的手這麼好看,怎麼能給你戴手銬。”

“這是警局的規定,殺人嫌犯都要戴的。”時瑾低頭,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親,“不難過,霍一寧跟我有幾分交情,就是裝裝樣子,手銬離開審訊室就會摘了的。”

殺人嫌犯。

她覺得這幾個字逆耳得不行,抓著他的手,心疼得心情都煩躁了。

時瑾扶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笙笙,待會兒做筆錄的時候不要顧及我的立場,你說實話就好。”

薑九笙咬了咬唇,狐疑了片刻“我若是說了實話,你的殺人動機就成立了。”

當時,時瑾確實和死者起了衝突。

法官也好,警察也好,都沒有上帝視角,他們信的是證據和事實,顯然,事實很不利於時瑾。

時瑾自然知道她的顧慮,安撫她“那也沒關係,我能應付,寶寶你不用撒謊,因為這是刑事案件,如果口供有假,會保留刑事責任的。”

薑九笙思考了一下,沒有表態,而是問他“時瑾,你有沒有脫罪的把握?”

如果沒有,她不介意撒謊。

時瑾目若寒星,亮得驚人,他稍稍轉身,將單向可視的玻璃擋住,低頭,貼在她唇上“我有把握。”輕聲地哄,“聽話,不能撒謊。”

最後,

薑九笙還是撒謊了,也不全然是假話,半真半假,說起衝突的人是自己,因為趙致賢致使她腳踝受傷了。

不過,霍一寧沒有讓人錄音。

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十五個小時,案子不是沒有進展,可似乎進展都在朝著不利於時瑾的方向發展。

周肖還在看命案現場附近的監控,連續看了幾個小時,眼睛又乾又澀,揉了揉,說“隊長,你去眯一會兒吧,你都一晚上沒合眼了。”

“沒事。”霍一寧繼續盯著電腦,“周肖,把現場的血跡照片發給我。”

血跡照片還能看出門道?

周肖把照片發過去。

霍一寧看了會兒,又端著下巴思忖了會兒,他起身“我去一趟法證部。”

估計,隊長有什麼新發現了。

周肖往眼眶裡滴了兩滴眼藥水,隨口問了一句“小江,昨天那個鬥毆的案子結了嗎?”

小江還是實習刑警,隊裡的文案工作都是他負責。

小江仰望天,在思考大案子,心不在焉地“人都保釋了,可以結案了。”

“報告寫了嗎?”

哎,他成不了福爾摩斯江,就是因為要寫的報告太多。

小江伏案敲鍵盤“在寫呢。”邊敲邊吐槽了一句,“現在的學生真不得了呢,這裡有個叫趙梓榕的女孩,才十七,都有七次拘留記錄了。”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蔣凱一個瞬移,挪到了小江身後“趙什麼?”

小江是懵的“啊?”

蔣凱很急“你說的那個女孩,叫趙什麼?”

小江把報告往上拉了一頁“趙梓榕啊。”

周肖接了一嘴“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是趙致德的女兒。”蔣凱迫不及待,催促小江,“立馬把報告傳給我。”

下午,秦行親自來了警局。

按理說,犯罪嫌疑人在庭審判決前,是不可以見家屬的,中南秦爺勢力大啊,不僅見了,還是上頭領他來的。

這也就霍瘋狗不在,容他們搞特殊,要是霍瘋狗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沒他點頭,也甭想在刑偵一隊的地盤上搞階級。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卷入刑事案件?”語氣像審問,十分不滿。

時瑾神色淡淡“這件事請您不要插手。”不解釋,也根本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秦家就數他最難掌控,誰都摸不準他一分心思。

秦行冷了臉“我不插手難不成看著你去坐牢?”

時瑾不鹹不淡地回“我不會坐牢。”

語氣悠悠,從容又篤定。

隻要不牽扯那個女人,他總是這樣子,寡言又漠然,對什麼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秦行怒火頓生,疾言厲色“證人,凶器,作案目的全部成立,你還能插著翅膀飛出來?”

時瑾不作解釋“我有分寸。”神色不冷不熱,始終泰然自若。

“你有分寸會進局子?”秦行沒多少耐心,習慣了發號施令,語氣不容置喙,“你現在是秦氏的最高管理,你涉嫌命案的消息一旦傳出去,秦氏的股票必定會大跌,你有耐心好,我沒有,我不管你想做什麼,都立馬給我停下來,我會用我的辦法把你弄出來,你適可而止。”

時瑾低頭,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痕,漫不經心“給我一周時間。”

秦行神色陰沉,不滿他的忤逆。

他語氣淡淡的,聲色清越,氣定神閒地說了後半句“最多一周,我讓溫家人進來。”

秦行頓時默了。

次日,薑九笙又跑警局了,帶了律師過來,按規矩來說,她是不能見時瑾的,不過,霍隊長說他出去抽根煙。

拘留室的哥們兒就懂了。

薑九笙先讓律師在外麵等她,她先跟時瑾談談,從包裡掏出來厚厚一本打印文件“律師我已經找好了,是鼎拓的宋律師,資料你看一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

時瑾看了看那本資料,眉宇輕蹙。

薑九笙盯著他看了一頓,嗯,沒手銬,換了衣服,乾乾淨淨,放心了一點,她才繼續說正事“霍一寧跟我說,凶器上有你的指紋,宋律師跟我建議,如果真到了法庭,可以打自衛殺人,不過我不同意。”她抬頭,神色慎重,“時瑾,萬一,我是說萬一真的立案上訴了,我會主張你無罪。”

時瑾凝眸,眼裡融了星辰,漂漂亮亮的瞳孔裡映出她的影子“為什麼?”

薑九笙把資料翻開,推到時瑾麵前“我看過凶案現場的照片,有很多疑點,利益歸於被告,而且,你看這裡,”她指著上麵彩印的照片,目光專注,“這個匕首印,可是試試主張死者是自殺。”

自殺。

是啊,就是自殺。

時瑾笑了笑,他的笙笙可真聰明,一點端倪,她就能動若觀火。

他伸手,拂了拂她眼下的青黛“笙笙,你看了多久的資料?”

薑九笙用臉貼著他的手,蹭了蹭“從昨天到現在,沒停過。”整整一晚上,她都在研究凶案現場,做了無數次推理與假設。

時瑾摸摸她的臉,心疼得一塌糊塗“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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