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編輯“我走讀。”晚上她要回家。
隔了半分鐘左右,廖成光的消息又過來了“周末有活動嗎?沒有的話可以一起出來玩。”
褚戈正想著怎麼拒絕。
薑錦禹突然抬頭,看後排“倒數第二排,穿紅衣服的。”
廖成光還在埋頭發信息。
旁邊的室友踢了他一腳“光子!”又踢了一腳,小聲地提醒,“光子,老師喊你呢。”
廖成光身軀一震,倏地站起來,抬頭,老師正在看他,他頓時頭皮發麻。
薑錦禹靠著講台,手裡拿了支黑板筆,筆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講台的桌麵“你說說,這個程序輸出的結果是什麼?”
廖成光看向投影儀,腦袋一片混沌。
老師一直盯著,室友也不敢提醒。
“我剛剛講了,沒聽到?”薑錦禹放下筆,走到講台,把t往前翻了一頁,“再看一遍。”
廖成光趕緊看上麵的題。
薑錦禹不緊不慢不喜不怒地“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
彆看薑老師大不了這幫學生幾歲,氣場強得一批,他不愛笑,板著臉的時候更嚴肅嚇人。
“坐下。”他抬眸,掃了後排一眼,“認真聽課。”
褚戈“……”
她怎麼覺得薑老師是在說她?
十二點十分,下課。
廖成光敲了敲褚戈的椅背,她回頭,他繼續剛才課上沒問完的問題,她一邊回答,一邊收拾背包,抬頭,薑錦禹已經走出教室了,她書都沒塞進包裡,對廖成光說了聲抱歉,就跑去追薑錦禹了。
追出了主教樓,褚戈才跟上他的步子。
她有點喘“你怎麼不等我啊?”
薑錦禹沒回頭“你忙。”
“?”
他說“倒數第二排,穿紅衣服的,找你說話。”
咬字好像有點重。
褚戈撓了撓漁夫帽“你說廖成光啊,他問我周末有沒有時間。”
薑錦禹腳步突然停下了,轉過身去,表情嚴肅“彆出去玩。”他說,“你高數太爛。”
“……”
高數是硬傷沒錯,但在傷口撒鹽不太好吧。
褚戈悶悶地“哦。”
她還是要解釋清楚“我本來也沒答應。”
薑錦禹抿著的唇鬆開。
她說“我跟他不熟。”
薑錦禹蹙著的眉鬆開。
她還說“不想跟他玩。”
薑錦禹唇角勾了勾。
她有點苦惱“不過他好像很熱情。”
薑錦禹唇角壓了壓,抿著。
“說要給我當導遊。”她跟那位男同學不是很熟,母親說過,華人古道熱腸,她想果然不假。
顯然,褚戈不知道有一種古道熱腸,叫撩妹。
薑錦禹眉頭用力蹙著。
“不是不熟嗎?”他表情很不苟言笑。
他好像生氣了,褚戈有點懵“是啊。”
“那你還跟他傳紙條發微信。”薑錦禹冷淡臉,補充,“會影響彆人上課。”
回消息隻是出於禮貌和教養啊,而且,天地良心,她堅定“我沒有影響彆人。”
他彆過頭去,往前走“影響我上課了。”
這語氣,怎麼聽上去氣衝衝的。
褚戈追上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生氣了?”
薑錦禹否認“沒有。”他繼續往前走。
“就是有。”她在後麵,嘟囔,“你走路都快了,我跟不上。”
他腳步頓了一下,放慢了些,等她跟上來,然後才說“以後課堂上好好聽講,不要理彆人。”
語氣,有點不由分說。
師命不可違,褚戈遵命“哦。”
他又看了看她,露出苦惱的表情,接吻的事……
褚戈突然也抬頭看他,目光對上,他立馬轉開了。
他好像又臉紅了……褚戈想,小金魚真的好容易害羞啊,純情得她感覺自己像是在犯罪。
兩天後,秋季運動會。
褚戈作為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專業唯一的女生,光榮地被全票推舉為該專業女子三千米代表。
褚戈“……”
誒,能怎麼辦呢,誰讓她不僅是班花,還是係花,全係搞彈藥的,就她一個女的。
運動會的前一天,她就熱情邀請了薑錦禹過來看她比賽,他有個會要開,不過,他說可以開完了再來。
褚戈已經換好了運動服,還有兩個項目就到女子三千米,她站在運動場上,找了一圈觀眾席,沒有看到薑錦禹的身影。
她撥了個電話過去,薑錦禹接得很快。
“你開完會了嗎?”
“還沒有。”
他聲音壓得很低,應該是還在會上。
看來是趕不過來了,褚戈有點失落“那你開會吧。”
薑錦禹剛想讓她再等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一男的的聲音“褚戈,快到三千米了,過來準備。”
“來了。”
褚戈掛了電話了。
薑錦禹擰了擰眉,把手機放下了,然後盯著手機發呆。
“薑副教授。”
“薑副教授。”
叫了兩聲也沒有反應,周教授有點尷尬,稍稍把聲音放大了點“薑副教授?”
薑錦禹抬頭“嗯?”
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回了手機上。
周教授虛心請教“這個反監控係統您這有什麼看法嗎?”
關於反監控係統軟件的設計,他剛才已經介紹了兩個小時了,雖然吧,他是正教授,薑副教授隻是個年紀輕輕的副教授,但他在業界的名聲,那是如雷貫耳啊,所以,這才七請八請地把人請過來。
這會兒,薑副教授半合著眼,正在……走神?
半天都沒得到回應,周教授更尷尬了,硬著頭皮“薑副教授。”他強顏歡笑,“薑副教授?”
薑錦禹回神,眉頭一皺,他說“抱歉,我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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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左右,還有一更,今天一共更22更,彆漏了哈
禹戈番外不多,幾天就寫完了,然後就寫最後一個番外容曆和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