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扭頭俯視,長發在黑暗中狂舞,愷撒的手機一閃,此刻恰好一發火箭彈從車頂上方掠過,爆炸的火光把櫻映得火紅。
“
avo!”愷撒鼓掌。
輪胎爆炸的七八輛警車撞在了一起,這次它們徹底阻擋了後麵的車流,接二連三的車撞進這個鋼鐵的垃圾堆,有的警車被擠下了路肩,有的警車撞毀了路邊的防護欄。警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悍馬揚長而去,清理這些車輛恢複通行是幾個小時的工作量,源稚生把煙蒂扔了出去,在黑暗中蹦跳的煙頭似乎在表達他對整個神奈川縣警察的嘲笑。
櫻輕盈地翻進車裡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說“我的衣服,謝謝。”
路明非趕緊把衣服遞了過去,十幾秒鐘之後櫻恢複成了不引人注意的年輕女助理,西裝長褲,長長的馬尾辮,戴著黑色的細框眼鏡。
“認識一下,矢吹櫻,我的助理之一。”源稚生說,“她的言靈是控製風的‘陰流’。在她眼裡風的軌跡清晰可操控,雖然她不能掀起‘風王之瞳’那樣有攻擊力的颶風,但當可控的微風裡帶上了金屬刀刃,她可以控製直徑20米的空間。在她的領域內除非你穿上堅不可摧的重甲,否則隻要有一個致命的縫隙,她就能把刀刃送進去。”
“幸會,矢吹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在東京請你共進晚餐。”愷撒伸手出去,“我的言靈是‘鐮鼬’,和你的言靈同係,說起來算是有緣。”
源稚生有點詫異“在本部你們會輕易地告訴彆人自己的言靈麼?”
“遇見他欣賞的姑娘,他會連他老爹的情婦名字都說出來。”路明非說。
“這還真不能,”愷撒聳聳肩,“因為太多了我怎麼可能記得住?”
“那麼賭局算我贏了咯?”源稚生說。
“當然是你贏了,贏得很酷。”愷撒揮著雪茄,“有這麼好的助理,你怎麼樣都是贏家。我已經在新宿頂級的牛郎店包了場。歡迎日本分部的前輩們都到場,全算在我的賬上。”
源稚生一愣“你什麼時候預訂的?”
“在飛機上通過t俱樂部預訂了。想在頂級夜總會包場可得提前,t俱樂部也得要一些時間來安排,臨到頭來再訂可就晚了。”
“你早就準備好要去?”
“是啊。我聽說日本的牛郎店是全世界頂級的,雖然我對男人沒興趣,但我不會錯過任何頂級的東西。”
“源君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去牛郎店開狂歡arty對他這種人來說屬於正常的娛樂活動,我們隻需要擔心香檳準備得夠不夠。”楚子航說,“那個賭局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要拉你去牛郎俱樂部陪他喝酒的。”
源稚生沉默了。他心裡再次覺得自己親自出麵接待這些人是錯的,因為無論他怎麼掙紮,都沒法擺脫這幫神經病的節奏,他握著刀目光如電,這幫神經病卻揮舞小扇圍繞著他載歌載舞。他贏了這場賭局一度覺得自己贏回了主動權,但結果是他要主動陪著這幫神經病載歌載舞……從這些二百五落地的那一刻開始,日本武士春山般的淡雅、夏月般的浪漫、秋風般的哀傷和冬雪般的肅殺都不管事兒了,一股強大至極的傻逼氣息開始侵蝕所有人的精神世界。愷撒正在手機上給櫻的照片調整明暗度和對比度,並展示給櫻看問她是否滿意……他們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陪著傻逼們載歌載舞起來。
“輝月姬發來消息,一分鐘前東京警視廳公布了對本部三位專員的通緝令。”櫻說,“好在照片比較模糊。”
“隻是通緝我們三個?你剛才站在車頂上他們居然沒有拍下你的照片?”愷撒問。
“您記得我刻意把頭發散開了麼?我用頭發把臉遮住了。”櫻說。
“聽起來真棒!”愷撒讚賞地點頭。
“老大你的關注點完全錯了好麼?重點是我們三個被通緝了!”路明非慘叫,“我們三個現在是通緝犯了!而我們根本什麼都沒做!”
“被通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日本分部一半以上的人都被通緝過。”源稚生淡淡地說,“你們出發前本部一定沒有知會你們日本分部到底是什麼樣的機構對不對?”
“什麼樣的機構?”路明非一愣。
“回去連線諾瑪問問吧,她比我們更適合解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