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樣子太過嚇人,每次她一看見我就害怕地驚叫,完全沒有辦法交流。”
一男一女?
令北心裡一動,心說不會這麼巧,正好是芥川醫生,和那個白大褂女人吧?
難道芥川這麼廢?剛進去就被抓了?
鐵桶頭靠近令北一步,目光停在令北臉上,羨慕地說“而你就不同了,你長得這麼好看。由你去邀請她,一定會成功的。”
鐵桶突然湊過來,讓令北不適地後退一步,接著問“按你說的,如果她同意了,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鐵桶頭嘿嘿一笑,說“她隻要同意出來就簡單了,你提議去吃燭光晚餐。
到時候,屋裡燈光昏暗,你多灌她幾杯酒,等她醉了我就暗中換下你,醉酒的她肯定不會察覺出來。”
彆看鐵桶頭長得蠢,居然還挺狡猾,令北心裡暗罵一句,點點頭假裝答應下來。
鐵桶頭見令北答應了,高興地晃晃鐵桶腦袋,向藏獒吹了聲口哨,藏獒聽話地跑到他腳邊。
“你也跟我來。”
鐵桶頭轉身向加工車間裡走去,依然是雙腳蹭著地麵走,速度卻出奇的快。
令北大步流星跟在他身後,不過還是跟藏獒保持了距離。
加工車間後麵就是儲存用的冷庫,鐵桶頭推開厚重的庫門,團團寒氣從冷庫裡滾出來,周圍的氣溫瞬間降了下來。
“你進去吧,裡麵往左拐就能看到她。”
鐵桶頭扶著冷庫的門,壓低聲音說。
令北點點頭,裹緊衣領走了進去。
冷庫大門上的矽膠老化嚴重,密閉性能降低太多,導致冷庫裡的牆壁上結著厚厚的冰。
幾噸豬肉就儲存在裡麵,裝滿了一層層的貨架子,猶如一堵堵牆,把冷庫分成了幾個小房間。
令北隻有進去五六步,就聽到背後鐵桶頭說了一句“咬他”,後背寒風頓起,借助地上影子能看到,一隻龐然大物向他撲來。
那隻藏獒!令北根本沒有時間回頭,身子往前一跳,跳到了正對著冷庫門的貨架子上。
他回頭一看,果不其然,起跳的位置趴著那隻藏獒,幸虧他反應快,不然脖子已經被藏獒咬斷。
一擊不中,那頭藏獒用力一蹬地麵,張開兩隻前爪,凶狠地再次向貨架子撲來。
一時間,令北都聞到了藏獒身上的血腥味,爪子的破風之聲極為銳利。
藏獒龐大的體型,令北絲毫不覺得這貨架子能抵禦得住,趕緊棄了貨架子,遠遠跳開。
“嘩啦”一聲,貨架子被藏獒撞散了,放置的貨物散落一地。
由此可見,藏獒的力量都超過了送葬者。
接連撲空讓藏獒很憤怒,呲牙咧嘴不住地低吼,口水滴答滴答流個不停。
“屠主任?這是做什麼?”
令北驚訝地問。
鐵桶頭冷笑一聲,反問“做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彆把我當傻瓜。”
令北自嘲地想“本來還想將計就計,博得鐵桶頭的信任,哪知道將計就計的是人家。
這裡是冷庫,他把守著大門,一會他要把大門關了,豈不是出不去了?得先闖出去再說。”
拿定主意,令北全神貫注戒備著藏獒,腳下往通道方向挪,嘴裡做掩護“屠主任,我真是打工人,百分百的打工魂……”
“哐當!”
冷庫大門被關上,又發出上鎖的動靜。
鐵桶頭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你是不是想借著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從冷庫闖出來?”
“我靠,算你狠!”
令北一看冷庫大門已經被鎖死,隔著門向鐵桶頭豎起中指,也不管後者看不看得到。
鐵桶頭在外邊喊到“我們場都停工幾個月了,哪來的招工啟事,你再不如實交代,可就沒機會了。”
“我真的是打工人,我家往上三代都是貧農,根正苗紅……”
“咬他!”
等待多時的藏獒,早已躍躍欲試,聽到指令後張開血盆大嘴,帶動周圍的寒氣,從貨物堆上由上而下,向令北撲咬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令北突然想到一個神技——滑鏟!
地上正好有一根斷裂的木棍,令北一個翻滾握在手裡,木棍尖朝上,正對準藏獒的肚子。
“噗呲”,木棍尖端正紮進藏獒的肚子,可是藏獒龐大的體型,拖著令北在地上滑出兩米多。
令北手腕子一用力,木棍在藏獒肚子裡一攪,大量血液從傷口噴湧出來。
藏獒身體一僵,剛想哀嚎幾聲,嘴巴卻被令北捂住,隻能這樣憋屈地死去。
與此同時,令北反倒慘叫起來“啊!我的腿!彆咬我,彆咬我,啊!”
令北假裝被惡犬咬死,躡手躡腳從藏獒死屍下爬出來,悄悄躲在門後,隻待鐵桶頭開門探查情況。
門外,鐵桶頭大聲喊著“旺財?旺財?”
令北想騙他進來,看看四下無人,手一捂臉,羞恥地學了幾聲狗叫“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