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中。
陸文淵看著再次登門的鐘夫人,疑惑道“鐘夫人這是”
鐘夫人行禮一拜“還望文淵能收下遠兒。”
陸文淵不由看向鐘明遠,他正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見陸文淵看來,微笑以待。
那笑容很詭異,憨厚中帶著嬌媚之感,眼神中的靈動少了許多。
陸文淵揮袖拂過,探查後心中有數了。
鐘明遠的靈魂缺失了一塊意識,那怨氣意識也被淨化,誕生了新的意識,填補了空缺。
這也就造成了,兩道意識在被動的爭奪掌控權。
鐘明遠的靈智倒退至七八歲左右,那怨氣意識是女子,靈智如嬰兒。
好在鐘明遠靈魂比她強,占據了主動權,但不時還是會切換成女子意識。
“鐘夫人,明遠的事我之前就已經交代過了。”
“隻要明遠讀書開智,就會徹底掌控主動權,無傷大雅。”
“讀書一事,貴府上的林大儒聲名遠播,鐘夫人何必舍近求遠?”
“而且文淵比明遠大不了多少,學識尚淺,亦沒有教書的念頭,此事鐘夫人莫要再提了。”
鐘夫人急忙道“此前一戰,林大儒受傷頗重,已經回書院閉關養傷了。”
“文淵你已悟得儒家真意,未來定是一代大儒,何必妄自菲薄?”
“遠兒的情況你最是清楚,若有文淵教導,妾身才算安心了。”
“還請文淵相助,鐘府感激不儘,厚禮相報。”
鐘夫人鄭重行禮,希翼的看著他。
陸文淵喝了口茶,忽而問道“鐘夫人對文淵如此了解,今日上門,想必是有人指點吧。”
鐘夫人神色一僵。
陸文淵放下茶杯笑了笑“鐘夫人何不去尋那人?”
鐘夫人苦澀道“妾身不是有意相瞞。”
陸文淵倒是不在意“鐘夫人也是好意,無礙。”
“文淵隻是覺得他比我更適合教導明遠。”
鐘夫人歎道“紀大人公務纏身,難以分身。”
她雖沒多說,陸文淵心中也猜到了一二。
什麼難以分身,隻是教個孩子罷了,能費多少功夫?
紀遷自己沒時間,他的門生故交也沒有?
估摸著是紀遷沒看上,不願多一樁師徒因果,所以攛掇著鐘夫人來他這兒了。
要知道,古代儒家的師徒關係,堪比父子。
至於鐘夫人的想法,這也不難猜。
一是卻如她所言,為了治療鐘明遠,畢竟自己是最了解他情況的人。
這二嗎,估計是為了鐘明遠的前程,也許看好自己,但更多的應該是想搭紀遷的“線”。
通過秦照君,陸文淵也大概知道了紀遷在朝堂上的地位。
當年那麼多勢力圍剿陸家,都能重提翻案的事情,除了人帝近臣,也沒彆的能做到了。
“鐘夫人請回吧,之前一戰,我的傷還沒好,準備閉關修養,怕是有心無力了。”
“況且涉及貴公子師承,鐘夫人還是要慎重的好。”
鐘夫人心中不解,不過幾日不見,陸文淵的態度怎麼突然變化了?
陸文淵下了“逐客令”,鐘夫人也無顏逗留,帶著鐘明遠離開了。
“陳伯,接下來的日子閉門謝客。”
“是,公子。”
陸文淵隨意拿了一卷書看了起來。
鐘明遠的事倒是小事,主要是被紀遷這麼一搞,陸文淵心中有點鬱氣。
再說,如今陸文淵在姻緣鎮的印象名聲好不容易降低,要是再和鐘府關聯上,很難不引起人的關注。
這樣一來,不過是重走之前的經曆罷了,消除記憶的事也沒什麼意義了。
陸文淵心知紀遷不會放棄,他的消息也遲早有一天會徹底曝光。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能多安穩幾天是幾天吧。
陸文淵重新整理了下自身所學,還有以後的讀書計劃。
他不準備儲存功德點了,將心力放在大儒文章,先賢經義之上。
讀書,練字,練劍,教導陸清芷。
永寧五年,大年初一,夜。
陸文淵盤坐在後院閣樓之上,木劍放置於雙腿,右手輕撫劍身,微弱的文光在劍身上流轉。
這是他從秦照君身上學來的悟劍之法,心中默誦經義,感悟劍韻,加深心神與木劍的聯係。
陸清芷咬著毛筆頭,小聲好奇道“陳伯,哥哥這是在乾嘛?”
“好幾天了,都不陪我玩兒。”
陳管家照看著炭火,輕聲道“小姐,公子這是在教木劍讀書。”
“啊?”陸清芷微微張嘴,驚奇道“教木劍讀書?”
“木劍能聽得懂?”
陳管家笑道“聽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陸清芷似想到什麼,好奇問道“就跟前院的那些青梅樹一樣嗎?”
“對啊,木劍聽懂了,會變得很厲害,就能保護公子了。”
陸清芷來了興趣“和我的小飛飛一樣嗎?”
她張開手掌,青光一閃,周身環繞一圈後,劍牌落在了掌心。
陳管家點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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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芷連忙問道“那我教小飛飛讀書,小飛飛也會變得更厲害嗎?”
跟在陸文淵身邊幾年,陳管家也開了不少眼界。
他家公子修行與其他儒家子弟修行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