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
陳茜揉著眉心醒來,簡單梳洗了一番,將準備的離彆信一一放到三人身邊。
“不道彆嗎?”
看著悠悠轉醒的鐘明遠,陳茜笑了笑,歎道“不了,離彆傷人心,我不喜歡。”
“我留了信,來日再見吧。”
鐘明遠微微點頭“也好,一路順風。”
“鐘大哥,他們以後就辛苦你照顧了。”陳茜灑脫一笑,轉身離開,乾脆利落。
鐘明遠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願你得償所願。”
日頭升高。
陸清芷從宿醉中醒來,看著身邊的信封,連忙打開一看,頓時淚眼婆娑,離彆傷感之情久久不能散去。
忽然,她看到床榻上的一抹血跡,腦袋頓時一懵,而後
“啊!”
一聲高亢驚慌的尖叫徹底喊醒眾人。
陸文淵猛地睜眼,一道寒芒閃過,感受到文心傳來的驚慌害怕的情緒,文光一閃,身影消失。
瞬息之間,來到陸清芷的廂房前。
“清芷,你怎麼”
待打開房門,目光一掃,便了解了情況,心中微鬆,揮手關上了房門。
隔壁的鐘明遠和範新焦急的跑了過來。
陸文淵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語“無事,回去吧。”
二人應是,卻沒有離開。
陸文淵也沒有理會,不一會兒,範大娘急匆匆的趕來,陸文淵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番,範大娘頓時一笑,將其他人轟走,走進房間。
“範嬸嬸,我這是怎麼了?”
“嗬嗬,咱們姑娘長大了啊。”
“啊?”
陸文淵陪著陸清芷吃了頓早飯,陸清芷全程低頭,臉頰紅撲撲的,仿佛那朝霞照在了臉上,嬌俏可人。
陸文淵心中一樂,打趣道“怎麼,昨夜膽子大的很,今天就成鵪鶉了?”
“哥哥~”陸清芷頭徹底低了下去。
“哈哈哈”陸文淵大笑,摸了摸她的腦袋,感慨道“這些年,是哥哥疏忽了,沒怎麼陪你。”
“一眨眼的功夫,我們清芷就成大人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陸清芷戳著筷子,細聲道“沒有的”
陸文淵收回手,溫聲道“如今你也大了,該教你的也教導的差不多了。”
“你可以放手修行了。”
陸清芷猛地抬頭,雙眼亮晶晶的道“真的?”
陸文淵微微一笑“嗯。”
“以前壓著你修行,是因為你年紀小,不知人心,控製不好力量,哥哥想讓你多打幾年基礎。”
“如今你也通四書五經,百家之言,知人情冷暖了。”
“也不用拘著你了,出去玩兒吧,多交交朋友。”
陸清芷歡呼道“好誒~”
陸文淵繼而道“不過你要記住,不能出城。”
陸清芷連忙點頭應道“知道了。”
功德點+1000。
這沒了桎梏,陸清芷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每天下了課就帶著範新和鐘明遠在城中瘋玩,每次都是喜笑顏開的回來。
因陳茜離開的傷感驅散了不少。
青梅小築結束了“鎖門閉關”,陳茜高中的消息傳開,城中許多人家都慕名而來,青梅小築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都是為了孩子求學一事。
陳管家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
陸文淵閉關,應酬的事情隻能交給他了。
後院閣樓。
“事情就是這樣,這些人中,不僅有鄰裡街坊,還有不少達官貴人,公子您看能否拿個章程,老仆好去回複。”
陸文淵輕撫琴弦,沒有直接回答,轉頭看向一旁的墨文“人是你教的,你怎麼想?”
墨文行禮道“墨文跟著公子,聽公子吩咐。”
陸文淵沉吟著“此事不大,但影響不小。”
“現在若要收人,就不止要看天資,還要顧忌各方麵。”
“算了,彆平白擾了小築清淨,他們的書讀的差不多了,清芷也大了。”
“陳伯,都拒了吧。”
陳管家猶豫道“都拒了?這”
“公子,這會不會影響不好?”
陸文淵淡淡道“有何影響?非親非故,在乎他人想法作甚?”
“說到底,這進學堂乃我府上家塾,那些人能說什麼?”
陳管家“公子,您不是說讓小姐多交朋友嗎,這會不會影響”
陸文淵神色微動“這倒是我疏忽了。”
對於陸清芷的教育,陸文淵一直很注重,他希望陸清芷少憂常樂,不當那“深閨小姐”,見過人間百態,心性豁達,以後麵對難事,才能從容麵對。
這幾年他雖然沒直接參與教育,但對陳管家和墨文,範大娘的叮囑從未少過。
陳管家就是知道他的期盼,才有此一問。
如今陸清芷的三觀道德算是立好了,但現在正是“青春期”,這個年級段的少年少女,心思敏感的很。
之前“流言”一事也可以看出,這丫頭執拗,若是身邊的閒言碎語多了,怕是會多想,這要是不小心鑽“牛角尖”,弄“抑鬱”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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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地星,青少年“抑鬱”的例子還少了?
陸文淵思索一番後,對墨文道“你將陳茜這些年讀過的書籍,寫過的文章筆墨,還有有關科舉事宜的都整理一下,找書坊多印刷一些。”
陳管家頓時回過味“公子高明,有這些東西,那些人也說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