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東西都搬來了嗎?”陸文淵著急的說道。
陳伯緩了口氣“都搬來了。”
陸文淵立馬長袖一揮,文光屏障微閃,剝奪了陸清芷的進出權限。
“陳伯,以後你就跟著我們住在閣樓了。”
陳伯打趣道“公子俊朗非凡,也難怪城中姑娘一見傾心,現在那些閨閣小姐中都在流傳公子的畫像,您的名聲可是都蓋過知縣大人了。”
陸文淵無奈道“陳伯,你就彆打趣我了。”
“那丫頭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每次回來都找我麻煩,碎碎念,煩人的很。”
陳伯笑道“小姐估摸著是被外麵的那些媒人姑娘糾纏怕了,來找公子訴苦。”
陸文淵沒好氣道“這與我有何相乾?”
這時,陸清芷的怒喝傳來“哥!你出來!你以為你躲著有用?外麵那麼多人你讓我一個人應付,我還是你妹妹嗎,今天你要是”
陸文淵頭皮一炸,急忙道“快走快走,念的耳朵疼。”
“要不是看她大了,我肯定讓她知道什麼是來自哥哥的‘關愛’”
隨著陸清芷一紙通告貼出,這場風波才漸漸停下來。
現在陸清芷都是一身男裝,喬裝打扮之後才出門,這樣省去了不少麻煩。
秋風蕭瑟,進學堂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陸清芷現在當“夫子”當上癮,拿著戒尺教導著一群“小弟”讀書,身份背景各異,儼然成了一個“幫派”。
對那些富貴家長而言,這是好事,出錢出力的支持。
短短幾月的時間,陸清芷現在可比陸文淵闊綽多了。
常言道,新人笑,舊人哭。
以往四人的學堂多了新人,意味自然是產生了變化。
鐘明遠和範新已經搬到偏院聽雪堂,一人練劍,一人做著手工。
鐘明遠早來晚歸,大部分時間都在練劍。
至於範新,是最苦惱的一個,範嬸最近一直在找他談話。
“新哥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爹娘年紀也大了,你不能一直這麼混日子吧。”
“你不願練武就算了,咱們出身貧寒,也供不起你,你說你沒讀書的天賦?”
“可讀書科考才是咱們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啊!”
“我看你就是沒用功,一心就鑽研你那些小玩意兒,能有多大出息?”
“實在不行,你就隨你爹去做木工吧,你還有弟弟妹妹,早點為家裡分擔一二。”
話雖傷人,但範新知道嬸嬸說的是實話,是他必須要麵對的現實。
他越來越自閉了。
這一日深夜,陸文淵耳朵微動,聽到哭泣聲,走出閣樓,躍過圍牆,一個胖胖的身影正在牆角抽泣,手中還不停的組裝著木塊。
陸文淵一聲輕笑“範小胖,這麼大還哭鼻子呢?”
範新一愣,連忙擦了擦眼淚鼻涕,行禮道“陸先生。”
陸文淵微微頷首“你這是怎麼了?清芷又欺負你了?”
範新搖搖頭,猶豫了會兒,將情況說了一番。
“不想辜負長輩的期許,想跟上同窗的步伐,對未來很迷茫?”
範新狠狠點頭。
陸文淵問道“你喜歡做什麼?”
範新眼神陡然一亮,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這個!”
一個純木製作的小鳥,惟妙惟肖不說,關鍵是木鳥看著渾然一體,完全不像是拚接起來的。
陸文淵驚訝道“好手藝。”
真沒想到,範小胖那粗胖的手指,竟這般靈巧?
範新臉上泛起驕傲,連忙炫耀道“先生,它是活的。”
活的?
正當陸文淵疑惑之時,範新在木鳥某個機巧上撥弄了兩下。
木鳥展翅飛了起來。
???
陸文淵有點懵,神覺探查一番後,頓時驚歎不已。
這巴掌大小的木鳥內,竟有上百個大小不一的“齒輪”,動力,穩定性,結構有些顛覆了他在地星上養成的認知。
“它能飛多久?”
“半盞茶的時間。”說著範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時間是短了點,也隻能飛,不能轉向控製。”
陸文淵嘴角微抽,小子,你是在凡爾賽嗎?
“你學會了魯班術?”
範新一頭霧水道“魯班我知道,魯班術是什麼?”
“你從哪兒學的?”
“我爹是木工,從小就耳濡目染,然後在府上書庫中看到了一些木工書籍,然後就開始做一些玩具”
陸文淵心中微驚“無人教導,你就靠我書庫中的那幾本殘篇,製造出了它?”
範新疑惑道“是啊,很簡單啊,有些東西雖然沒寫完,但上手的時候琢磨琢磨就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