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是因為家中拮據,才收了這些禮物,如今陛下恩賞,再收下這些禮物就不合適了。”
“我家公子深感愧疚,準備一一登門還回去,大家夥兒一起做個見證啊!”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陸府拮據我也聽說過一二,這些年還都是那出嫁的靖和侯夫人援手的。”
“哎,說起來當年的事也是冤枉,不少陸氏子弟連飯都吃不飽,做什麼都被人針對,好在陛下英明神武,平了兩王之亂,還天下太平,陸家如今也算苦儘甘來了。”
“是啊,也沒什麼好羨慕的,這些都是人家應得的。”
這話一出,引得許多人認同,陸府的名聲算是徹底扭轉了。
“這麼說來的話,這陸子安收禮都是為了家裡,之前傳的那些風言風語都是假的?”
“你都說是風言風語了,自然是冤枉了人家。”
就在眾人心生愧疚的時候。
一道嬌羞的女聲從車廂內傳來。
“哎呀,三公子您輕點,疼,這麼多人呢,要不晚上回去再唔”
車廂搖晃加上女子嬌羞,任誰都會浮想聯翩,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整個街麵都是一靜!
“呸!白日宣贏,能是什麼好人!不要臉!”
“貪不貪財我不知道,但這好色肯定是真的!”
“真是不知羞,汙人耳目,這是在街上,色中餓鬼也沒這樣的我剛才竟然還有愧疚之心?真是白瞎了!”
“走了走了。”
“你不看熱鬨了?他不是要給各家還禮麼?不去看看都是些什麼禮物?”
“不看!再看下去,我想揍他!”
“說的也是,這街上還有不少孩子和未出嫁的女子呢,哎,陸府名聲挺好的啊,怎麼就出了這麼個”
“哼,依我看,他這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當年的名聲好過?”
“快走快走”
很快人就散完了,那些擺攤的走不了,滿臉嫌棄的看著馬車。
馬車內。
如霜疑惑道“公子何必如此?”
方才那聲音和動靜自然是在做戲。
陸文淵歎道“你不懂被催婚的苦惱。”
“催婚?可是這樣一來,名聲壞了,公子日後就是想娶都很難了。”
“不懂我的何必去娶,懂我的,也不會在意。”
兩女麵麵相覷,沉思著。
陸文淵抬起車簾看了看,效果很好,也差不多了。
忽而,他感到一道目光注視,微微抬頭,一家酒樓二樓,一道嫵媚的身影正厭惡的看著他,注意到陸文淵的目光,她關上了窗。
“是她?”
白鷺客棧的辛月老板娘。
那隔間有禁製,心眼探查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很濃鬱的人道氣運。
他突然想到了當初辛月說的話,她家主人要請陸文淵喝酒來著?
陸文淵忽然來了興趣,心道,要讓葉雲書調查一下她身後的人是誰。
而後傳音給書格“加快速度。”
“是,公子。”
陸文淵一行很快就出了這條街道,讓眾商販都鬆了口氣。
陸文淵的“第一站”,選的是老熟人。
車馬來到陳府門前,書格上前叩門傳話。
說起這陳波,也算是個奇人,商賈出身,經營有道,但錢多了,自然引人覬覦。
當初兩王的人來了不少,他偏偏將寶押在了宣王一係。
更是舍了神京的營生,去了其他州另起爐灶。
宣王登基後,他也跟著沾了光,神京的營生不僅還回來了,壯大了,更是被冊封為恩騎尉,從貧民之身變為勳貴,雖然是最低等的,但門庭徹底改變了。
幾個女兒都嫁給了神京中的勳貴和朝臣家中,他們陳家也算是徹底融入了神京。
前幾年皇商清賬改革,以前的皇商都換的差不多了,現在的皇商就定了幾家,剩下的還沒確定,皇室在斟酌。
陸文淵從葉雲書那裡得到點消息,這陳波就在入選之列,他自己還不知道。
所以陸文淵才定下那兩個名額。
石方是因為人情,陳建之自然是因為錢財。
畢竟不管在哪個年頭,有錢能辦很多事情。
之前那兩個名額的消息放出去,不說彆的,在外人看來,這陳波陳府,就和陸文淵搭上了關係。
很快,陳波帶著一個神色慵懶的青年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