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歡靳寒!
“…”
他的沉默,像是承認了什麼。
莊明月抓起身後的枕頭朝他臉上砸去,“你這個惡心的變態,衣冠禽獸。”
她的咒罵,展宴不在意的撿起地上枕頭拍了拍,放在她的身後,“醫生囑咐你的情緒不能過於激動。”
“總裁,你要的粥買來了。”齊成走進病房,“還有…”
“明月好久不見。”齊成身後跟著應月瑤,手裡買來的水果,她微微笑著上前。
莊明月注意到展宴的臉色神色頓時猛沉了下去。
“我聽說阿宴找到你了,不放心就過來法國看看,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應月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們剛剛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多少。
莊明月立馬恢複了淡然的神色,臉上保持溫和的微笑,但是眼底還是有不可察覺的冷漠疏離。
其實看著應月瑤,莊明月想問一句,他…好不好!
可是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在問這句話。
一家三口,哪有什麼不好。
“我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就在樓下買了點水果,要吃嗎?我給你削個蘋果。”
莊明月淺淺勾了勾嘴角,“謝謝,不用麻煩了。”
“抱歉這次來,沒有打招呼,我知道有些唐突,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
莊明月發現從她進來開始就很拘謹,神色也很不自然的看向坐在床邊的人。
應月瑤好像在忌憚展宴。
印象裡的應月瑤是張狂灑脫的,莊明月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那一頭紅色的長發。
現在應月瑤剪去了長發,留著短發,有點像港風電影裡的風格,就連穿搭也變得賢良淑德,簡直換了個人般。
她來一定不是找他的。
那麼她的目的也隻有展宴了。
沒想到四年了,應月瑤對他還有這麼深的執念。
隻是可惜有宋萋萋在,應月瑤怕是不會如願。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確實會讓自己變得不想自己,也更是卑微。
在應月瑤身上,莊明月看到以前她的影子。
“阿宴,我有話跟你說,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應月瑤對他說話的語氣不知何時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
以往應月瑤能夠準確的掐住他的命脈,更是能隨意的呼來喝去。
她不在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展宴盛了一碗粥,對她的存在十分漠視,聲音也冰冷,“有什麼話回去說,齊成送她離開。”
“是。”
“應小姐,總裁現在不方便,要照顧大小姐,我先送你回酒店。”
應月瑤看了莊明月一眼,像是有什麼想要說出口的話,卻又不敢說,她在隱忍著。
莊明月太熟悉她的眼神了,當一個人卑微到了極點,就是這樣小心翼翼的。
到底是什麼,讓她不遠萬裡來到法國也要找上她。
“好,晚點我把地址發給你,我等你。”
應月瑤離開時似有意無意的露出了戴在手上的戒指,目光意味深長,“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
這句話是對莊明月說的。
莊明月點了點頭。
展宴拿著勺子喂在她的嘴邊,“張口。”
莊明月立馬轉變了神色,沒了臉上假意的笑,嫌惡道“我不需要你喂,我自己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