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郝鵬那孫子手裡攥著槍拚命?”
“哎,瞎翻個屁啊,鐘山叔沒告訴你們那些證據在哪嗎?
床鋪後麵壁櫃裡,最下麵那層格子,草,手機,輕點,
彆摔壞了,那手機雖然關機了,可裡麵東西多著呢,”
“咦,這個女警察挺漂亮啊,抓邪玉芬咋還麵帶笑容?
典型的笑裡藏刀,沒看邢玉芬那張臉都已經成了白紙了嗎?”
犯罪嫌疑人全部抓獲,審訊工作一刻未停的展開。
縣公安局內人員忙碌,局長趙慶更是親自坐鎮在辦公室內,等待著審訊的結果出來。
鐘山並沒有急於拿出任間寫的那份偽口供,既然犯罪嫌疑人都抓來了,現在就是展開心理戰的時候了。
不急於一時,而是要慢慢的消磨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線,等對方稍有鬆懈的時候,
突然釋出殺手銅,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那樣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而且鐘山也沒有馬上親自參與到審訊工作當中,現在不是他出馬的時候。
負責審訊的乾警正在和犯罪嫌疑人展開心理上的較量,這時候犯罪嫌疑人說的那些話,基本都是假話,沒用。
鐘山在趙慶辦公室談了會兒案情之後,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本想著和任間再談談,能勸他放棄去見犯罪嫌疑人最好不過了,
畢竟案情重大,任間這身份,絕對是不允許見犯罪嫌疑人,尤其是他竟然還要單獨見犯罪嫌疑人。
可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現任間已經躺在沙上睡著了。
鐘山無奈的苦笑,坐到辦公桌後麵慢慢的抽著煙喝起了茶,等著後半夜的到來。
其實任間壓根沒睡,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他哪能睡得著?
隻是考慮到鐘山回來之後,也許會反悔繼續勸自己,
所以才乾脆假寐,萬一鐘山再好言相勸的話,作為侄子輩兒的自己,
非得讓鐘山為難的話,那就有點兒麵子上說過不去了。
嗯,趁著這時候,還是溫習下功課要緊。
程金昌和崔瑤兩口子,確實太可憐,死的太冤了,而且死了還得落下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於情於理,作為慈縣屬地功曹,任間都無法接受。
所以他一直都在刻苦學習,努力鑽研,想辦法能夠挽救程金昌和崔瑤。
他甚至在心裡祈禱過,也詢問過縣錄,既然能讓我從半個土地神轉正,能從土地神升職到功曹,
那趕緊讓我升職成為判官或者城徨,那樣就有權利帶著倆鬼魂下地府,
安排他們投胎轉世,讓他們下輩子投胎到比爾蓋茨家裡去!
這有點難度,因為投胎轉世得陰曹地府的官員們說了算。
而且,升職為判官,能不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一問起這類問題,縣錄就成了塊死石頭。
喵的,
任間腹誹著,一邊兒琢磨著推敲著之前想到過的各種方法,
慢慢的竟然真的就,睡著了。
忽然從睡夢中醒來時,屋內燈光依然亮著,卻不見鐘山身影。
任間翻身坐起,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任間急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往外看了看。
樓道內冷冷清清,白熾燈的光線有些暗淡,隱隱的,似乎能聽到有彆的辦公室來傳來說話的聲音。
“審問的差不多了吧?”任間皺著眉頭回到屋裡,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下一杯,然後招出縣錄想要查看下目前的審訊情況。
想了想還是收了回去,以後可不能習慣於動不動就拿出縣錄來查看一番,
要不然萬一一個控製不住好奇心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就實在是問心有愧了。
事實上如今的任間,倒不是非得招出縣錄才能查看想要知道的事情情景,
冉隻需意念間就能在腦海中查看,因為縣錄本來就是和他的意念想通並且存於體內某處。
具體藏在體內什麼地方任間還真不知道,他有時候也納悶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招出來後就像塊石頭,有意念動就收儘體內,自隻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一支煙還未抽完,門被推開了。
鐘山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看到任間坐在沙上抽煙,便強露出一絲強笑,淡淡的招呼道
“任間,醒了。”
“嗯,審訊結果咋樣?”任間問道。
“還行吧。”鐘山重重的坐到沙上,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說道
“你寫的那份東西倒是派上了用場,郝鵬和朱奮進都承認了,不過他們卻不承認田青和邪玉芬參與了運毒。”
“程金昌和崔瑤的事呢?他們承認沒?”任間問道。
“嗯?”鐘山怔了下,繼而搖頭道“那不重要,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想辦法讓郝鵬和朱奮進,
能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抓捕其他各地的團夥成員”
任間有些生氣的說道“程金昌和崔瑤兩口子都死了,怎麼就不重要了?人命關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