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哪裡話,這可是當年的古爺姚出順新開的店,就憑古爺這字號,您也該祖信他這店裡有孤寶啊!
上次榮華集團的鄭總買到的那對青花龍鳳穿纏枝蓮罐,就走出自古爺手中。”
跟隨在那中年人身旁的,赫然便是天寶齋的老板鄒明遠。
“古爺?姚出順嗎?他都淡出去多少年啦!你鄒老板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寧可相信你,也不相信他的。”
禿頂男子打著哈哈說道,繼而好像剛看到姚出順似的。
他露出驚訝的眼神,伸出右手走了過來,假作歉意的說道
“哎呀呀,古爺,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若非有此人在場,姚出順見到鄒明遠的第一反應肯定是破口大罵,
不過既然有這個人在,姚出順自然要克製些,
惡狠狠的瞪視了鄒明遠一眼,然後像是沒有聽到禿頂男子剛才那幾句話似的,客氣的伸手和對方握手,微笑道
“老顧啊,真是好久不見。”
任間眯縫著眼坐在圓幾前,表情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壓根就沒去正視鄒明遠。
這讓本想著擺出一副死人臉給任間看的鄒明遠,很是有些氣餒。
他冷笑著走上前幾步,說道“古爺,我可是不計前嫌,把顧總給你介紹過來了,拿出你店裡的好東西給顧總看看吧!”
“是啊是啊,古爺你可不能對我藏私,我這次要多買幾件好東西,去明港一趟。”
海河市古玩市場夭大小小的古玩店有幾十家嘴,哪家古玩店,總有那麼幾件鎮店之寶,
而且必有一件嚎出天價的東西,哪怕是實際上那玩意不值那麼多,起碼是個招牌。
當然,東西必須是真貨。
平日裡那些最為貴重的古玩,是很難賣出去的,但是沒有哪家店鋪會著急,甚至都有些刻意的在保留。
說起來買古玩,收藏古玩的行家們,人數還是很少的。
尤其是真正的那些隻買珍品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畢竟這玩意不是隨隨便便有倆錢就可以玩得起的。
其實平日裡古玩店最多的生意,無非就是些普通的古玩,買家講究個情調用來送人,
或者回家把玩欣賞,有些資產的弄兩件普通的古玩放家裡算是裝裝麵子等等。
與其他古玩店不同的是,古香軒的老板是姚出順,是曾經的古爺!
他的店鋪裡,絕對要有比其他古玩店那些鎮店之寶還要好的東西拿得出手。
真正的大客戶,普通古玩店裡那些所謂的鎮店之寶都不會怎麼看的上眼。
因為古香軒開張,古爺重出江湖,他的店鋪雖然規模上不行,可已經被這一行裡的人放在了和天寶齋平等的位置上。
基本上長期在這一行裡打轉的人,都清楚他姚出順當年的名氣,更清楚他和天寶齋的老板鄒明遠之間的仇恨。
不僅僅是彆人這麼看,古爺姚出順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古香軒?
他的目的就是擠兌垮天寶齋,雖然明知道以目前的行情和自身的實力,這隻能是一個任重道遠的目標。
可他也照樣抱著滿腹的雄心和態勢,將自己的古香軒定位在了和天寶齋能夠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因為他是姚出順,是曾經的古爺。
嗯,到了天寶齋這樣高度的古玩店,和其他小打小鬨的古玩店最大的區彆就是
這類古玩店要擁有真正古玩界的大家做客戶,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真有點返璞歸真,
像是很早以前的古玩店可以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了。
誠然,店鋪做到這種程度,平日裡那些零零碎碎的散戶也要比其他普通古玩店要多得多。
正所謂木秀於林則格強風摧之,占的位置高了,所承受的壓力自然與下麵孑然不同。
這個道理可以放在任何一個行業裡。
小的古玩店可以對大客戶擺擺手,說我這店裡沒好東西,您請便,也不怕丟失什麼客戶,名譽上信譽上損失什麼,
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過事實就是這樣,說到底,你沒好東西,任憑口燦蓮花也是白搭。
可天寶齋這樣的古玩店就不能這麼做,最差你也得說這段時間給您聯係聯係,尋找尋找,
因為一次兩次你可以不能滿足這些幾位少數的大家滿足,三次四次的話。
你的店鋪就會麵臨占的高摔得狠的結局了。
古爺姚出順丟不起這個麵子,鄒明遠也知道。
所以鄒明遠一手策戈了這幾天來的對古香軒內差不多拿得出手的古玩購買的計劃,
尤其是瓷器更是一掃而空,讓姚出順的古香軒裡,除了玉石沒彆的了。
最初那些日子他指示些人去古香軒搗亂,其實真實目的並非搗亂,而是刺探下古香軒的虛實。
當大致的了解到其實姚出順接受古香軒後,並沒有帶來多少件拿得出手的古玩時,郜明遠就開始下手了。
一邊安排人去古香軒購買古玩,另外又四下裡聯絡些關係較好的大家,
以便適時的時候,讓這些大家們去古香軒挑選古玩,從而打擊姚出順,毀掉古香軒和姚出順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