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任間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來如此關注自己了。
至於有關部門的那個擔心,任間暫且拋開
彆太自以為是的高估自己了,沒有翻起什麼酒天大浪的一隻土螃蟹,誰會注意到你?
想到這裡,任間穿上拖鞋下床,隨意的拎起汗衫穿在身上,然後小翼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輕輕的開門,關門,走到院落中間。
屋外,月華如霜,空氣清涼舒適。
任間抬頭往遠處那家戶院的房上掃了一眼,繼而走到院門口,輕輕的拔開因插,也沒關院門,邁步走了出去。
點上顆煙,任間就像是個隨意出來遛彎的人一般,
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出了巷子,來到了大街上。
他再次抬頭往那處房頂上看了一眼。
那裡,一片昏暗,月光被院內一棵參天的楊樹上繁密的枝葉阻擋,在房上投下了一片漆黑的影子。
而那人,就在陰影之中,即便是現在任間明知道那裡有人,
而且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卻依然看不出來,那裡躲藏著一個人。
任間歎了口氣,慢吞吞的吸著煙向那處房前走去。
站在那處房簷下,任間靠牆站立麵向外,表情平靜的抽著煙。
房上,沒有任何異樣的動靜,
甚至側耳細聽,都聽不到人的喘息聲。
大街兩側牆根下頑強生長的一叢叢野草間,叫不出名字的小蟲吱吱的出細小的鳴叫聲,
越發的顯得夜晚農村裡的安詳平和氣氛。
“下來。”任間突然輕聲喚道。
沒有動靜。
任間抽了口煙,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回去告訴你家領導彆再來監視我,跟蹤我,我很生氣,很惱火啊!”
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藏著還有意思嗎?”任間微眯著眼抬頭看了看。
當然,他目前所處的位置,隻能看到探出半尺多的房簷。
之所以選擇站在牆根下,背靠牆壁,是因為任間很小心謹慎,
誰知道這家夥被自己發現後,會不會暴怒對自己出手。
所以還是要選擇一個能儘量保證自己安全的地方和姿勢。
房上終於有了動靜。
表情看似平靜的任間已經提高了警慢,肌肉繃緊。
那人似乎已經不再刻意的避諱任間,
所以聲響有些大,不過相對來講依然不會驚擾到任何沉睡中的人。
黑影利落的從房角處跳到旁邊那家不高的院門牆上,
然後矯健的躍下,站在了大街上,和任間四目相對。
“我的話,記住了嗎?”任間輕聲說道。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任間幾秒,
然後邁步,從任間麵前走過,向村外走去。
如同標槍般硬朗的身體,在月光下拖出長長的黑影。
沒有人能夠預測到將來要生的事情,哪怕是下秒即將發生意外。
所以任間敢於站在大街上,直接麵對那個一眼看上去就異常彪悍的男人,
並不是他認定對方不會出手,或者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打得過對方,
相反,他甚至心裡憑感覺就能肯定自己三個也打不過對方一個,雖然沒交手。
況且,就算是你打得過人家,你打得過子彈嗎?
天知道這個屬於那位老人的下屬,有沒有和那些在四合院裡外站崗護衛的家夥們一樣,身上帶著槍。
之所以任間敢於直麵對方,著實是因為這裡是雙河村,是花鄉、是慈縣境內,實打實任間的地盤。
隨身攜帶程金昌夫妻二鬼,隨時可以召喚其附上人身。
彆說一個人,就算是來十幾號人,隻要全縣境內有足夠的鬼魂,
任間也可以在幾秒鐘的時間裡聚集一堆的鬼魂來搞靈魂附體奪取製控權。
好在是,對方並沒有和任間起什麼衝突。
潛伏監視被現後,那人連個屁都沒放,隻是冷冰冰的盯視了任間一會,
然後自顧自的離去,就好像他什麼事都沒乾過,也根本不怕任間會怎麼樣。
心裡雖然惱火,但任間並沒有和對方鬥氣的想法。
因為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些監視跟蹤自己的人,是李冰潔的家裡人派來的。
在目前情況下,起碼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任間覺得還真沒必要去和李冰潔的家裡人把關係搞到徹底的水火不容的境地。
因為,他不想失去李冰潔這個朋友。
而且,他可以確定,對方監視自己並沒有惡意,而且也不會天天來監視著自己,
隻不過是在某些他們自認為特定的時候,來看一番自己的行為舉動。
不為彆的,想來隻是因為李冰潔,他們關心李冰潔,不希望李冰潔這個冰清淡漠的人,結識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