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浪漫不起來!
七夕拍了一天的戲,大家都開玩笑說,是因為負責統籌的阿良失戀,才在七夕這天排了一天的通告。白浪回到房間已經快十一點,剛進屋,就有人按敲門,他通過貓眼看了看,隻有一束花,之前旭哥也收到過粉絲送的花,他以為是旭哥,便打開了門,卻看見了捧著花的是於慧,她穿了一條絲綢的長衫,頭發散在肩上,見到於慧,白浪立即把門關上,於慧搶先一步,進到他的房間裡,關上了門。
於慧找到花瓶,把花插了進去。
“我要休息了,請你回去。”
於慧也不理他,隻是拆了花的外包裝,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花插進花瓶。
“我要說的話,上次已經說清楚了。”白浪繼續說。
“女人就像這花一樣,最漂亮的時光,轉瞬即逝。在最紅的時候戀愛,是我做過的最浪漫的事情,也是最傻的事情。因為陪你去威尼斯,我推了《花千骨》,因為跟你分手,我推了《歡樂頌》,在我最漂亮的時候,我忙著愛你、想你,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有時候難免會想,要是沒有你,我會更紅,更紅我就不會嫁給那個那個人,更紅我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白浪,你開始了我的愛情,也終結了我的愛情。如果我可以在三十歲的時候遇到你,該有多好,那我現在就是白太太了。”
“你說完了嗎?”白浪打開了門,打算送客。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希望你彆拒絕我,我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開始。”說著於慧脫掉了真絲的長衫,她裡麵穿了一件幾乎透視的睡裙。
“請你自重。”白浪扭過頭去,拿起手機、打開房門,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白浪給旭哥打了電話,讓旭哥把於慧弄走。在這期間,他一個人在樓下晃蕩,
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李曉曼的微信“七夕快樂。”這一天下來,他不知道是第幾次看了,想回又不知道該怎麼回,已經十一點四十分,再有二十分鐘七夕就要過去了。
李曉曼也是等了一天,她跟自己說,如果今天白浪不回自己的微信,那麼他們之間的這段曖昧,姑且稱之為曖昧,就要徹底結束了。她在自己的房間裡,抱著手機,還剩十幾分鐘,她已經打算放棄的時候,誰知終於收到了白浪的微信:“七夕快樂”,跟她一模一樣的四個字,也是讓人無語的四個字。
“白浪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於慧在電話裡問旭哥。
“哪有?自從和你分手後,他就沒正經的談過戀愛。”
“不對。”於慧第六感十足。
“既然他不想,你也彆硬來,強扭的瓜不甜。”旭哥勸於慧。
“我心裡有數。”
為了不再引起任何風波,白浪這幾天除了拍戲基本都在自己的房間待著,隻有每天早上的跑步,他依然堅持,反正劇組的人,都不會早起,他也不用擔心碰見誰。雖然昨天晚上被於慧折騰了一番,他很晚才睡,但今天他還是六點就起來了,跑到樓下,看到李曉曼已經在他每天做準備活動的地方等著了。
“你也跑步嗎?哦,對,你接了跑鞋的代言。”白浪沒話找話的說了一句,他明知道曉曼是為了見他才來的。
白浪以曉曼能跟上的速度在度假村裡繞了兩大圈後,兩個人坐在濕地旁邊的椅子上休息,這邊遠離劇組所在的酒店,不會碰見熟人。
白浪的躲避也讓她覺得無所適從,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放棄了卑微的自尊心,勇敢的往前走了一步。
“拍戲拍到十二點,還要在六點爬起來,我不是為了跑步,我是為了見你才下來的。我喜歡你。”
周圍如此安靜,曉曼的表白聲音不大但是如此清晰,白浪低著頭不敢看她。是她誤會了嗎?是她一廂情願嗎?那他為什麼要主動牽她的手?她腦子裡瞬間閃過幾百萬個問題。
“很抱歉。”白浪低著頭說,“之前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讓你困惱了,希望咱們可以好好合作,把這部戲拍好。”
“你什麼意思?”曉曼聽出他話裡的不對勁。
“我們之間,保持一些距離,會比較好。”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如果之前的事情,讓你誤會,我向你道歉。”
“誤會嗎?我誤會什麼了?你做了什麼讓我誤會的事了嗎?”
“我們是演員,我們也是普通人,戲是人演的,拉手,擁抱、親吻,心動不是很正常的嗎?誰能分得清真的和假的呢?”
“你分不清楚嗎?我倒是分得很清楚,我知道我的心為誰而動。”
“那就把這個心交給黎小夏,這樣她才會愛上李華信。”
“所以說,這是黎小夏和李華信之間的心動?”
“就讓它變成黎小夏和李華信之間的心動。把你的能量、把你的心放到戲裡,這樣是任何技巧都無法取代的。”
李曉曼認真的看著白浪,他的眼神很堅決,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這種方式太過殘忍,把他們在萌芽中的感情掐死,把他們對彼此的眷戀、愛慕轉移到角色之中,這樣演起戲來的真實感,確實是任何技術都無法替代的。
“你是故意的嗎?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計劃的嗎?”李曉曼無法相信白浪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和她結束。她隻感覺到涼風襲來,明明知道兩個人之間互有好感,但此時的他,正在推開她,出於自尊心,她本該乾脆的走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沒有。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白浪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道歉。
李曉曼眼睛漲的通紅,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我在等著聽‘開始’的時候,卻聽到了‘結束’。”
“對不起。”白浪不做解釋,隻是低下頭。
曉曼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過的,下午拍戲的時候竟然幾次念錯台詞,這台詞本是她早就背過的,劇中黎小夏得到了一份高薪的在線工作,這是一個植入廣告,所以必須拍得興高采烈,可是曉曼卻如何也興高采烈不起來,她的眼睛不自覺的耷拉著,她掐了掐自己,想讓自己振作起來,但腦子裡全是早上白浪跟她說話的畫麵,她就像是一場噩夢,她無法從那噩夢中逃離出來。
拍完植入廣告,客戶還需要錄一些推薦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