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再剪輯室呆著,跑這乾嘛來了。”
“我是來看看,你腦子裡有沒有色情的想法。”展飛一本正經,一副可以讀懂彆人的表情,“看來這,尺度很大呀。”
充滿好奇心的當然不止展飛一個人,這一下午,每個人看白浪的眼神都充滿了各種不同的色彩
“你竟然看到李曉曼的胸部?!”
“你以為這是英雄救美嗎?”
“到底看沒看見?”
“真是豔福不淺啊!”
本來下午要拍的戲,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故也改到了明天,曉曼躲在被窩裡,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種尷尬窘迫的局麵,要說演員為了角色而裸露,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自己偏偏以這種丟臉的方式裸露,既不是為了藝術,也不是為了角色,而偏偏又讓白浪看到這一幕,以這種方式赤裸相見,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他真的看到了嗎?曉曼突然好奇起這個問題,曉曼在被窩裡滾來滾去,她努力回憶起事故發生時的每一個瞬間,在心裡自問自答著
“沒錯,他閉了眼睛,我記得他閉上了眼睛,應該什麼都沒看到。”
“沒看到為什麼要閉眼睛?”
“要不要問問他?”
“我看你是瘋了!”
與此同時,刀刀也編造了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故事,她講的故事是,曉曼在抹胸裡還貼了手掌那麼大的胸貼,她特地強調了“手掌那麼大”,她把這個“故事”講給劇組幾個愛八卦的姑娘,相信她們會負責一層一層傳出去。
曉曼決定主動出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化解窘境的絕技就是強悍,她主動約白浪在走廊的一頭相見。
“你最好把今天的事情忘掉。”曉曼一臉嚴肅的看著白浪。
“我知道了”,白浪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歪著腦袋看向斜上方,好像在想著什麼,曉曼突然察覺到他的嘴角,似乎有些微微上翹,她迅速聯想到到他腦子裡正在回憶的片段,上去朝他小腿就是一腳。
“不是,這還講不講道理了?”白浪抱著腿跳了起來,“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要不是我……”白浪頓了頓,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助人為樂還要挨揍嗎?”
“我踢你是因為你在想象不該想象的畫麵。”曉曼洞穿一切的逼問白浪,“我讓你忘掉,忘掉!”
“怎麼可能呢?我就算說我能忘掉,你會相信嗎?”白浪無奈的看向曉曼,眼神不自覺的往下看了看。
“往哪兒看呢你?”曉曼狠狠的又給了他一腳,還是踢在剛才那個地方,白浪抱著自己的小腿往後撤,曉曼追著他而去,“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白浪穿過走廊,每個房間的門後,都是趴在門上“聽熱鬨”的人們,他們津津有味的偷聽著,傳播著,交流著
“打起來了!”
“白浪在求饒。”
“剛從我門口走過。”
“好想打開門看看。”
“我為什麼不住那層?”
白浪被曉曼逼到了走廊的死角,他往回退的時候,曉曼霸氣的擋住了去路,把他壁咚在牆上,白浪捂著自己腿,“要不這樣,我也脫了,讓你看,互相抓住把柄,就算扯平了。”白浪微笑著看著曉曼,曉曼也學著他的樣子,笑了笑,然後第三腳踢過去,還是剛才的位置。
“你怎麼總往一個地方踢呀?”
曉曼突然不良少女上身,話從她的牙縫裡說出來,“你再跟我嘚瑟,我就往上踢。”曉曼使出龍爪手,假意攻擊他的襠部。
白浪迅速的、緊緊的把嘴閉上了,用兩隻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心服口服的看著李曉曼。
在周圍人的眼裡,白浪是個正派的人,而實際上的白浪,其實比彆人眼裡的他還要再正派一些,所以經曆了今天這樣的事故,他反複告誡自己,要尊重曉曼,但是再正派的人,也有不受理性控製的時候,這大半天的時間,他一直魂不守舍的原因,就是在和自己的理性做著鬥爭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打暈,但是曉曼抹胸滑落那一瞬間的畫麵,像是按了“單曲回放”般的,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