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之貴妃不好當!
李承乾沒說謊,那批官銀確實是一批外商留下的。隻是不是他想收,是他夫人想收,他夫人給他漲了零花錢,還給他納了個小妾,他就答應了。
屋外微風輕輕搖曳著院裡的楊柳,那婆娑的聲音,仿佛閻王索命的聲音。唐朔將手裡的劍抽出劍鞘。
李承乾渾身發抖,不住的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說的都是實話,確實是一批外商經過留下的,我家那婆娘不知道抽的什麼瘋,非要我將那東西留下……“
李承乾已經被嚇得口齒不清,唐朔對自己的震懾力很滿意。
蕭景恒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哪裡的商隊?”
聲音如同鬼魅,嚇得李承乾趕緊回答,“是西戎國的商隊。”
西戎國?雖然晉國一直與周邊國家有商業往來,可是卻不會將官銀流出去。若三年前劫官銀的事和西戎國有關,那這件事,便不是朝廷貪汙,而是通敵叛國。
李承乾還在地上瑟瑟發抖,唐朔用劍柄敲暈了他。將小妾拖到床上,和李承乾一起,仿佛今夜什麼都沒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發現自己和小妾躺在床上,昨晚發生的一切,仿佛一場夢,可是夢裡兩個高大挺拔的聲影卻如鬼魅一般揮之不去。他趕緊從床上翻起來,跌跌撞撞的去找夫人。
元卿寧一大早便到熙和殿陪太後用膳,是她提議來淮州,若是不能讓太後開心,恢複身體,她會愧疚利用了太後。
太後看著眼前的人,越看越喜歡,“皇兒雖然不是我生的,可也是我養大的,能有你當貴妃,是皇兒的福氣。”
元卿寧聞言輕輕一笑,“太後好好的怎麼說起這個。”
太後歎了一聲,“是哀家不好,哀家當皇後的時候太軟弱,沒能護住皇兒的生母,讓她慘死後宮,皇兒嘴上雖然不怪哀家,可哀家心裡清楚,他有怨。”
淮州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暖和,此時元卿寧和太後坐在院子裡喝茶。陽光透過亭子灑在他們身上,十分耀眼。可太後的眉頭卻緊緊皺在一起,這件事在她心裡是一道坎,也是蕭景恒心裡的一道坎。
“太後,”元卿寧柔聲道,“皇上雖失了生母,可您待他如親生,皇上會明白的,不會怪您。”
太後嘴角微微上揚,“和你說話總是很輕鬆,其他人說話也好聽,可是卻聽不出半分真心。”
太後雖然貴為太後,膝下卻無子女。蕭景恒的生母薨逝後,先帝讓皇後養育蕭景恒。太後的一生,也不過是先帝的棋子,雖貴為皇後,卻不得子女。
元卿寧知道太後提起往事便會傷身,於是岔開了話題。不知說的什麼,天後竟然連連發笑,看得剛進門的蕭景恒一陣羨慕。
元卿寧從未對他這樣笑過,可她對彆人,甚至是唐朔,都能這樣開心的大笑,為何唯獨對他,偏要這般殘忍。
太後發現站在他們身後的蕭景恒,收住了笑意,卻收不住臉上的開心。
蕭景恒行禮,“母後萬安。”
元卿寧也起身行禮,蕭景恒隻是淡淡叫她起來。
李華忠為皇上搬來椅子,蕭景恒坐下之後便問,“母後何事笑得如此開心?”
“貴妃剛剛為哀家講一些民間的趣事,哀家聽著甚是有趣,皇兒若有空,也讓貴妃講一講,多了解了解民情。”
蕭景恒微微頷首,也不看元卿寧。
太後看眼前的兩人像是新婚小夫妻有些彆扭。隻當他們鬨情緒,頓時臉上儘是笑意,“哀家累了,先回屋歇著,你們留在熙和殿,陪哀家吃晚飯。”
元卿寧起身,“臣妾遵旨。”說著便要上去攙扶太後,太後擺擺手,“雲嬤嬤攙我回去,你們坐著說會兒話。”
兩人頓時有些尷尬,不知是太後誤會了什麼還是他們心裡不自在。
雲嬤嬤將旁邊的人都撤走了,兩人頓時無言。
蕭景恒還在生氣,可元卿寧也不知道他生什麼氣。如果是氣她插手朝政,直接處罰她就好了。可是蕭景恒也沒有要處罰她的意思,這讓元卿寧很是困惑。
就這樣乾巴巴的坐著,元卿寧隻得先開口,“皇上,昨夜可查到什麼了?”
蕭景恒睨了她一眼,元卿寧隻當沒看到,厚著臉皮看著他。反正她心懷坦蕩,沒有絲毫參與朝政的意思,隻是不想整日在後宮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