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為什麼還活著?!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我聽了她的話是真的有些不舒服,表情也跟著起伏變化。
“樺芝師姐,你彆說了,事實不是這個樣子,聽你的話,好像高教授是冷血無情的人一樣。”銘炎學長有些不樂意地爭論了一句。
樺芝比銘炎高兩屆,都是高寒風的學生,師出同門,平日裡以師姐弟相稱,同校、同院裡的低年級學生則稱呼為學姐、學長。
“他本就冷血無情,永遠都是一副孤高冷傲的樣子。”樺芝學姐說。
冷血無情的!!!冷血無情你還能喜歡,真是典型地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他好著呢,才不是你說的那般,你作為他的學生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導師,真是過分!”我生氣了。
“你跟高教授在一起沒多長時間不了解他也正常。”她再一次不屑地說。
“我……”挺生氣的,卻又一時無語。
隻聽她又說,“我跟著高教授七年了,從研究生到博士生再到留校任職,可比你這剛認識沒多久就結婚的人了結的多的多。”
她看了我一眼接著說“不就是長了一張和他初戀神似的臉嗎,現在想想,臉有時候還真是重要,也不知道,高教授是看上了你這張臉,還是你這個人。早知道他對他的初戀執念那麼深,我就應該去整個容,也許看在臉的份上說不定他就同意我的追求了。”
我覺得這沒什麼,可心底慢慢溢出的不悅,讓我顯的有些不自在,我假裝無所謂,假裝大度,可心裡的難受控製不住地往外跑。
可能能是我根本就不會隱藏情緒吧,感覺心裡的想法都被樺芝學姐看穿了。
她就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在這場無聲的戰役裡遊刃有餘掌控全局,我就顯得十分被動了。
樺芝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準確地說是得意,“而且高教授那忘不了的初戀也是學醫的,聽說還是位醫學天才,能力與高教授不相上下,才子配佳人,是羨煞旁人的一對璧人,可惜後來分手了,高教授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那之後沉迷實驗,對待人也是越來越冷漠。”
“這是真的嗎?”實驗室裡好像隻有樺芝知道此事,其他三個人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表情各異但都透露著吃驚。
而我則是越聽越慌張,越聽越不是滋味。
“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高教授還隻是個學生。而且……”她突然又轉向我似笑非笑地說,“那個初戀好像是叫程依藍,你叫程小藍,連名字都那麼的相像,長的像也就算了,連名字也相像,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剛認識不久就迅速在一起,也很難不讓人瞎猜。”
我十分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看著其他人異樣的神情,我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來這。
本來與高寒風婚事公開受爭議最大的就是我,我應該低調才是,我……我再一次動了動嘴,卻又說不出話來。
“銘炎學長,那個實驗問題你找到了嗎?”我岔開話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沒有找到,樣品就先放你這兒。”
我笑了一下,便轉身走出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