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仟苑和小翠扶著李岸坐下,現在李岸的慘狀讓人看見那簡直要笑掉大牙。
因為疼痛,李岸的牙關也開始抖了起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劍氣入體。
渾身猶如無數柄利刃瘋狂切割,沒有一處地方不疼,疼到連咬牙都做不到。
二女看著,一臉無奈。
其實小翠是留著手的,但是她的留手對李岸來說僅僅隻是保住了命。
那種疼痛讓李岸不住的悶哼出聲,手都變成了雞爪的形狀。
李岸想儘力控製身體,可沒有一處地方能使上力氣。
身上汗水不住的流淌,很快衣衫便濕了個透徹。
但是沒有任何辦法,這玩意兒,大夫也治不了,隻能等自己好。
小翠難得看到李岸出大醜,撲哧一聲就笑了,
“哎呀老李,你說你何苦呢?”
李岸眼睛通紅,他現在根本無法說話,隻能任由小翠嘲笑。
過了二十分鐘,李岸才慢慢緩過勁來,痛感慢慢褪去,回到了右手上。
過了一會兒,身上已經好得差不多,隻剩下整條右臂痛得出奇。
小翠坐在月詩瓏邊上,捧著茶杯悠哉遊哉的喝茶,看到李岸好像緩過勁來,出聲道,
“怎麼樣,老李?好了些沒?”
李岸點點頭。
“哎呀老李,你不行啊,我都沒用力,你看你手都沒脫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大姐,我不會武功啊。”
“你才是大姐!”小翠站起來頂了一句,又悠悠坐下,“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林仟苑見李岸漸漸舒緩,遞過來一杯水,李岸接過仰頭喝下。
“先生,就算我非要買你的東西,你要不願意,也可以逃啊。”
“逃什麼,往哪逃?”李岸沒好氣道,“你們盯上的人誰逃得掉。”
“哈哈哈,我怎麼啦,”林仟苑被都笑了,“我又不是吃人的猛虎。”
“差不多,與君為謀便是與虎謀皮,怪我見識淺薄,被你的外表和年紀蒙騙了。”
“哎呀,彆說的人家那麼恐怖嘛,你看你這傷口都是我包紮的。”
“是,我謝謝你啊。”李岸翻了個白眼,逗得兩個姑娘哈哈大笑。
“但是先生既然有想法,又不願受皇室鉗製,為何不取而代之?”
“我性子太弱,不適合當皇帝,不然天下不知道要多多少枯骨。
為皇者,當殺伐果決,像你這種一個念頭就要殺兩個國家的人才可以當。”
“不知先生這話是褒是貶啊。”林仟苑捂著嘴笑道。
“你覺得呢?”
“那我就當先生是在誇獎我了?”
“本來就是,這世上總要有人能硬下心腸,要全是我這種早亂了套了。”
“哎,”林仟苑歎了口氣,“仟苑也不想啊,可是他們太可惡了。”
“怎麼想都行,隻要百姓安居樂業,哪怕作惡無數,那也是好皇帝。”
“仟苑記住了,你這傷,需不需要再看看?”
“我去看看吧,太疼了。”
李岸咬緊牙關,準備起身,結果剛起腿就脫了力,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倆姑娘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兒,林仟苑起身,“我去叫大夫,你坐著吧。”
“小姐,人是我砍的,我去我去。”
“也好。”
小翠出了門,大笑起來。
李岸一臉黑線,自己身上的甲是一點保護作用沒有啊,這他娘還是人?
不一會兒,小翠帶著王大夫過來。
王大夫放下醫藥箱,看了一眼李岸的手,看向小翠,“小翠姑娘,這就是你說的劃破了點皮?”
“是啊,這就一點皮破了呀。”
王大夫瞬間凝噎,他仔仔細細看了李岸的手。
情況不容樂觀,腕關節已經開始發腫,手掌還在無意識的顫抖,整條手臂都變得通紅。
“大當家,你這是怎麼搞的,這也不像扭傷啊。”
“被小翠砍的。”李岸如實說道。
王大夫指向小翠,“你!”
“王大夫,沒事,沒事,咱倆切磋呢,小翠就使了一成力道,怪我,怪我。”
“哎,”王大夫歎氣,“你怎麼總這麼不小心?”
“我下次儘量不受傷。”
王大夫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明顯不相信,但是還是細心給李岸看手。
看完他又馬不停蹄跑到藥房取了藥過來,把手細細包好,又給月詩瓏把了把脈。
“我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