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德朗普很明白,光靠這些僅剩下的,根本掀不起來什麼風浪。
現在的華夏網上已經湧現了林牧野不是賣國賊的風氣。
而且,是壓製不住的。
現在看來似乎或許還有機會。
但他知道,繼續讀信的話,這一切都是早晚的事。
“沒事……沒事……”
畢登深吸一口氣,慢慢道:
“從剛開始華夏人是怎麼表現的,你們可彆忘了。”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自我否定。”
“肯定還會出現讓他們不理解,甚至為此對林牧野怒斥的理由的。”
“而且,華夏不是回應,等他們審判完後就將林牧野交出來嗎?”
“照這麼下去,林牧野最終一定會無罪!”
“我們,還有機會!”
……
此時,法庭之上。
由於在休庭,法庭原本幾千人都離開了。
偌大的法庭,現在隻剩下了幾個法官。
主法官袁正,有些失魂落魄的來到洗手間。
他捧起水龍頭裡流淌出來的清水,洗了一把臉。
現在全世界,除了林牧野之外,知道林牧野去米國真正原因的人,隻有袁正一人了。
但他並不知道,他所知曉的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他隻是知道,林牧野雖然去了米國,但心還在大國。
卻並不知道,這背後究竟有多少原因,有多麼複雜。
他心中很是澎湃與複雜。
袁正不由得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鏡子上的自己。
他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我……真的配審判他嗎?”
“大國,真的有審判他的資格嗎?”
他很迷茫。
從業了三十餘年,如今已經年過半百的他,首次陷入了迷茫。
在這之前,三十年間袁正審判了無數人。
華夏之內,無論什麼級彆的人,無論什麼棘手的案子。
袁正都能在其中找到最公正的做法,最完美的解決掉這個案子。
這是他的工作。
也是他引以為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