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先不管他。
他繼續看監控。監控畫麵上,他看到大塊頭想偷襲時,穆雅琪反應過來,製住他的手接著一腳將他踹出一米遠。
看的路成楓是大快人心、拍案叫絕,不愧是穆雅琪!
大塊頭吃了癟,當然不肯罷休。他還欲再動手時,忽然頓了一下,接著穆雅琪就把他撂倒了。
路成楓眉心緊蹙,又倒回去放慢看了一遍。
慢放鏡頭下,大塊頭抬手頓住的動作更加明顯,他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大塊頭胳膊上滑過去了。
他又倒回去放了一遍,發現從另一邊的樓梯間飛出來一個什麼白色的東西,劃過大塊頭的胳膊後往他脖子的方向飛去,接著那個白色的東西釘到了牆上。
他眸光一凜,眼前的監控畫麵在他麵前繼續播放著,他好像沒有心思繼續看下去了。
他關掉監控畫麵,看了一眼穆雅琪後,才起身出去。
來到門外,大塊頭已經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大灘的血跡浸染了酒店的尼龍地毯,在繁雜的藍色花紋上尤為引人注目。
路成楓看了眼牆,牆上赫然插著一張撲克牌。
他走過去將它摘下,拿在手裡翻轉著看了看,這隻不過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紙牌而已。
他抬眸,看了看他剛才上來的樓梯,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樓梯。
他剛才是從大堂中間的樓梯走上來的,而那張紙牌是從靠近側門的那邊樓梯飛出來的。
而這張紙牌釘到牆上的位置正好靠近他剛才上來的那個樓梯。
路成楓眸光暗了暗。
他垂眸,瞥了一眼門口的大塊頭。
他隨手將紙牌揣在口袋裡,接著抬步走向大塊頭。
他伸出一隻手將大塊頭翻了個身,露出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往外滲血的量明顯比剛才少了,他仔細的看了下他的脖子,傷口處有一道細長的劃痕。
他又看了看他的手臂,手臂上也在滲血,傷口也是一道細且長的劃痕。
他又重新拿出了剛才那張牌,整張牌都非常新,沒有血漬也沒有損壞,完全不像劃傷過肌膚以及釘到過牆上的樣子。
拿紙牌殺人,這手法倒是新奇。
不過看這漂亮的作案現場,他心裡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
他瞥了一眼大塊頭,思索了一瞬,接著,他打電話給了左樺璿,讓他來處理大塊頭。
左樺璿接到電話後顯然懵了一會兒,但他反應過來以後就一口答應下來了,也沒朝他抱怨。
這可是凶殺案,凶殺案找上他了,那不得麻溜的答應啊!
打完電話以後,路成楓重新進了房間。
他坐在穆雅琪身邊,兩隻手握著她的,內心是止不住的焦急與煩躁。
剛才不應該走電梯的。
他不應該讓她離開視線的。
隱藏在她身邊的那些人,不論是路成楓的人還是穆家的人,他們終究隻能停留在暗處排查危險,至於貼身的緊急情況,
像這個酒店,它是穆雅琪名下的,所以安保措施一直做的相當好。
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也就沒有再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因為看起來會顯得太招搖了。
而他們的安防工作也隻做了新和開發區以及開工儀式區域內的。
但是這個酒店的位置在他們的布防以外幾百米的距離。
他沒有想到,僅僅是這一點的變數,就讓她陷入了危險。
他看著她平靜的麵容,心中是滿滿的愧疚與自責。
一如當年在加維爾頓,他甚至連她陷入了危險都不知道,而現在,他依舊沒有保護好她。
他當然可以下次的時候再注意一些,然後更周全的去保護她,但萬一
萬一沒有下次了呢?
他不敢想。
理論上來講,他的確有很多次改進保護措施的機會,但她的生命隻有一次。
他不能失誤。
可現在穆雅琪卻躺在他麵前毫無生氣,他不禁再一次陷入了懷疑。
他真的保護的了她嗎?
但這個想法剛一露頭,就被他掐滅了。
現在不是他後悔的時候,他應該妥善處理這件事,儘早解決幕後的人。
這麼想著,門外就傳來了呂屹宸的驚呼聲。穆雅琪跟他說過,今天的六樓專門空出來了,所以整個六樓今天沒有顧客入住。所以大塊頭躺在那裡他就沒著急管。
沒想到嚇了呂屹宸一激靈,但聽路成楓電話裡的描述和這個大塊頭的麵相以及現在的遭遇,他直覺他不是好人。
路成楓回頭望過去,就見呂屹宸手裡提溜著個碩大的箱子,穿著他的白大褂站在門口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的人。
路成楓喊道“磨蹭什麼,快進來!”
呂屹宸聞言抬頭望去,就見路成楓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呂屹宸當即笑著道“彆急彆急,我這就來了!”
接著他大跨步進來了房間。
很快他就來到了穆雅琪身邊,他先瞥了一眼穆雅琪,接著坐到旁邊放下箱子。
他一邊打開箱子,一邊問道“你不是會點皮毛嗎,怎麼沒給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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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成楓頓了兩秒,道“我會看還用得著你來嗎?”
呂屹宸笑著道“這種時候還得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