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楓挑眉,這還叫沒有?
分明都要開始做夢了。
路成楓輕咳一聲,壞心思+999。
他看著穆雅琪,欲開口哄她,又頓住話頭。
他動作輕柔地拿出手機,點開錄音。
接著他看向她,輕聲問道“你會說夢話嗎?”
穆雅琪迷迷糊糊地道“你才話。”
你才說夢話。
路成楓勾起唇,問道“你睡醒了還有說夢話的記憶嗎?”
穆雅琪道“從夢。”
我從不說夢話。
路成楓道“那你現在說的是什麼,不是夢話嗎?”
穆雅琪道“回麻煩題。”
回應你這些麻煩的問題。
路成楓輕輕點了點頭,還算好,還能說出正常的話。
至少沒有說出“我去菠蘿星球,和包子一起跟烤魚打架,星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這種奇怪的發言。
但他覺得,以她現在幾個字幾個字往外崩的狀態,這樣的發言也快要出現了。
一般在做夢時如果夢到一些人生哲理,當意識開始趨於清醒但沒有完全清醒時,如果能撐著眼皮拿起手機,會在便簽裡記下那個哲理,又或者是拿筆在紙上寫下來。
但第二天再看,就會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樣。
印象中是哲理,便簽上是奇怪的語言。
路成楓思考一瞬,再不哄她,她真要睡著了。他看向她,那是完全放鬆下來的睡顏,他試探著哄道“我想聽你叫老公。”
很直白的話,因為怕她抓不住重點。
比如“我什麼時候能聽到你叫老公?”
回答可能是“結婚以後”,或者“下輩子吧”。
他更傾向於後者的回答。當然他也知道,這隻是這個問題的回答,至於叫不叫,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跟她說他想聽她叫老公的話,她的回答大概有兩種——
一是“那就想”。
二是反問他“你怎麼不叫我老公?”
他更傾向於後者。
因為她現在的回話方式並不是問什麼答什麼,她還喜歡占他的口頭便宜。
比如他剛才問她會不會說夢話,她的回答不是“不會”,而是“你才說夢話”。
以及“你睡醒了還有說夢話的記憶嗎”的回答不是“沒有”或者“有”,她會說“我從不說夢話”。
如果她回答有或者沒有,那麼就等於她承認了前提條件——她說了夢話。
所以她的關注點不在有沒有記憶,而是她不會說夢話。
即使睡著了,她也依舊會用她慣用的思維方式來回答。
也就是說,睡著了並沒有讓她變得好騙,她平常會怎麼逗他,現在還是會怎麼逗他。
聽到路成楓那直白的話,穆雅琪毫無所覺地哼哼了兩聲。
路成楓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眨巴眨巴眼,卻沒再聽見她再發出其它的聲音了。
路成楓心下歎了口氣。
果然,人不能乾這種事。
路成楓舉起手機,正欲點下“停止錄音”的按鈕,就聽見旁邊人傳來了軟軟的聲音,他手上動作一頓,接著他就聽到穆雅琪嬌嬌地開口“老公”。
那聲音很淺,像是氣音,像是夢中囈語,但又很嬌,勾人心魄,引人入迷。
路成楓看了看手機,依舊顯示正在錄音中。
很好,剛才她那一聲“老公”,錄進去了。
路成楓勾了勾唇,心中不覺有些激動。
他就知道。
但他怕吵醒穆雅琪,所以隻是麵上笑的很開心,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可是他偷著錄的,在她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叫他之前,不能讓她發現。
當然,在她清醒的時候,也這樣叫過之後,就無所謂了。還能增加一些小情趣。
路成楓心中是心花怒放,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好聽!!!
他心中美美的想道,他要把這句截下來,反複品味!
路成楓與她搭話“因為我要叫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