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不乾那缺德事兒。”
要抽你自己動手,反正我不當那壞人。
穆雅琪心道你不乾誰乾,你不乾你怎麼心疼我?
輪到他自己,他下不去手。但看彆人抽她的時候,他一貫會在一邊叫好。
前提是不危及性命。
像這次將她從蕭鬱蕭瀧手裡撈出來,他其實清楚他們動手不會危及性命。可這次比以往的都要嚴重,他就是怕他們下手下狠了,再給她搞的躺幾天去。
更何況她這脾氣是他帶出來的,偷溜出去這種事也是跟他學的,他得負責。
穆良亭心道,照著學她都學不精,根本都沒考慮過會發生意外這種事。
也真是敢賭。
穆雅琪晃了晃他的腿,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道“我更下不去手。”
她一般不會傷害自己,但如果情況需要的話,她下手倒是也不含糊。
穆良亭嘴唇緊繃著,頭往一側偏的更厲害了,就是不去看她。
穆雅琪又使勁兒晃了晃他,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不願放過他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小動作。
穆良亭眉心微蹙著,始終不去看她。
良久,她覺得她晃得都快沒勁兒了。
索性不晃了,小聲道“教官他們倒是下得去手,反正我是不會再讓你白打一個月的工的。”
說罷,就靠在他的腿上不再說話了。
穆良亭察覺到她周身的氣氛都悶悶地,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最後,他心軟地又問了她一次,道“你不是看不慣這裡的規則嗎。我再問你一次,拋開所有人不管,你心裡想挨嗎?”
穆雅琪斂眸,她確實看不慣,也的確不想挨。
穆雅琪枕在他腿上的腦袋蹭了蹭,道“拋不開。”
穆良亭眼眸微動,她完全可以說“不想”,可她卻答非所問地,回答了另一個與這個問題毫不相乾的答案。
她拋不開,她希望保護他們,她希望自己有用。
而不是隻能被保護著,什麼都不知道,最後成為他們的累贅。
在這件事裡,她覺得自己已經被保護的很好了。最後一點收尾,她是希望自己能夠做點什麼的。
她這樣回答,就是希望他能夠尊重她的意願。
穆良亭心下黯然,有時候真的不想小妹這麼善良。
最終,靜默了片刻後,他妥協似的道“起來,站好。”
穆雅琪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一骨碌爬起來在他麵前站定。
穆良亭瞥了她一眼,見她眼睛亮亮的,忍不住揶揄道“哪有你這樣的,這麼高興?”
穆雅琪笑嗬嗬地道“挨你一個人的,總比回去挨教官和蕭瀧哥兩個人的好。”
穆良亭有些無語地移開眼神。
他拿起鞭子,放在手中把玩著,始終微垂著眼簾,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六天,六下,行吧?”
穆雅琪眼前一亮,神色中染上幾分喜悅,忙應道“行!可行了!”
就知道他的良知是在的!
才六下!!
什麼概念?
連她的訓練強度都趕不上。
以她的忍耐力,這簡直就像螞蟻在大象腿上咬了一口。
穆雅琪暗自慶幸,幸好這次有穆良亭及時趕到,他的良知也未泯。
這要是在教官他們手裡,哪有過六下這麼清晰的數字?
這次又比以往嚴重許多,要是穆良亭不來撈她,非得躺幾天不成!
穆良亭聽到她這雀躍地語氣,不禁微擰起眉,略顯懷疑地問道“不至於吧?”
穆雅琪笑兮兮地道“至於至於,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
穆良亭偏了偏頭,輕哼一聲道“沒出息。”
穆雅琪傲嬌地道“沒出息就沒出息,反正二哥疼我。”
穆良亭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軟,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主場,道“行了,你再誇我就真下不去手了。”
穆雅琪立馬老實站好。
軟鞭一下又一下落在小腿上,卻隻感覺到像撓癢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