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蘇暖暖知道莊明月出事以後,她每天都來,可是展宴就是不讓她進去看明月。
蘇暖暖這些時日裡一直都在自責著,是不是她不把那個字條交給明月,明月就不會出事了?
許言帶著她走出醫院,蘇暖暖擦著眼淚,突然用力推了許言一把,“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要我把字條給明月,現在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嗚嗚嗚…你把明月還給我。”
許言眼神裡帶著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一定是看了郵箱裡的消息。
許言也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是不是真的錯了。
“你不知道?!你明明就知道,明月病了,你為什麼還要刺激她。江裕樹死了就死了,你為什麼不等明月的病好了在告訴她?我剛剛問醫生說,明明根本就不可能醒過來了,她要是醒不過來,我怎麼辦啊!我隻有明月這一個好朋友了。”
“都是你的錯,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護士聽著他們吵鬨的聲音,不滿的說了一句,“在醫院彆大吵大鬨。”
許言看著跑掉的身影,對護士說了聲抱歉。
等許言走出醫院,蘇暖暖已經跑了沒影。
蘇暖暖哭著鼻子上了一輛車,突然在車上,她看著麵前的景象所驚呆,男的穿著黑色製服,黑色長筒靴,雙腿間跪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女人,隻穿著黑色內衣。
“好看嗎?”張霖那雙如鷹隼般危險的眸子,看著麵前呆愣的女人。
蘇暖暖一時間忘了哭泣,直接嚇得關上車門,直接轉身就跑了。
這不是她的車嗎?
直到,有人喊了一聲,“小姐,在這邊。”
蘇暖暖看到司機波叔,眼睛上還掛著沒有乾涸的眼淚,臉色發白的跑到自己的私家車,她心有餘悸的說“波叔,你車怎麼換地方了?”
波叔說“那個位置剛剛保安說不能停,我就隻好停到這邊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還是沒能見到明月小姐嗎?”
蘇暖暖想起剛剛讓人麵紅耳赤的一幕,還有那個眼睛上有道疤的老男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監獄裡沾了好幾條人命的殺人犯,他的眼神陰惻惻的太讓人覺得恐怖了。
蘇暖暖搖搖頭,將剛剛所見到的雜亂全都揮之腦後說“我是不會放棄的,明天我還會再來,就算見不到明月,我也要在醫院裡等到她醒來為止。”
“我真該死,明月救我脫離苦海,我去把她害的再也醒不過來。”
波叔歎了聲氣說“小姐也彆太難過了,明月小姐,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半小時後。
照常徐澤楷來給莊明月做檢查,他告訴展宴,“過了今天,明天我就不能給她做檢查,以後我的事,到時候我會讓人安排過來。”
“還有一件事,我還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徐澤楷放下聽診器,雙手插在大褂口袋裡告訴他說,壓下眼底的沉痛“她的潛意識在抗拒治療,如果在這一個月裡,她還是不能醒來…”
“我們隻能給她準備身後事。”
“不可能!她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