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男人嘛，壓根不知道女孩們的心思。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寧雪怡的改變正是因為自己呢。
“我們能有啥，從小學就黏一塊兒了。”霍子琪不以為意，認識十多年，寧雪怡那個大小姐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真是很奇怪，平日裡她爸媽去燒香拜佛都不會跟著去，這眼下竟然那麼虔誠，就連吃飯睡覺前都會念幾句咒語。”
齊嶽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聽著霍子琪念叨著這些。他並不像對方那樣大驚小怪，這人嘛有種信仰也是好事，總有個寄托嘛。
“還有個怪事，她從來沒交過男友，更不會和男孩子走得太近。但這些日子隔壁班的錢奧好像總找她，有幾次我都看見他倆一起去那個“普世堂”了。”
說完霍子琪撇了撇了嘴，仿佛對這個錢奧相當不入眼。
突然聽到寧雪怡身邊多了個男生，齊嶽將一大碗陳醋狠狠地咽了下去。
寧雪怡那麼優秀，身邊遲早會出現一個般配的男人，這是無可厚非的事。
現在彆說真的去追她了，就連和她說上幾句話都覺得有種莫名的壓力。
而且這段時間隨著金丹的逐漸黯淡，級彆也開始自動下降，前兩天幫著“弱男提升班”裡的一成員反擊社會小青年時，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齊嶽沉浸在一種患得患失的恐懼裡，這種恐懼他沒有人可以去傾訴，更沒有人能明白。
如果真的從此變成一介凡人，重新回到過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當晚小店打烊後，李丹丹騎著電動車送霍子琪回家，齊嶽一邊走一邊想著金丹的事，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穿過。
“這金丹記得是中秋節那晚吸收了月亮精華才開始通體發亮的。難不成得像手機一樣定期充電，才能繼續發揮作用？”
一陣冷風經過，齊嶽下意識將羽絨服裹得更緊了，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市民廣場。
今天是戶外電影日，廣場上正在放著某武俠片。
“徒兒，去日月穀吧，那裡可以吸收日月精華。”屏幕上的白胡子大俠正在對一旁的小徒弟說著。
日月穀？這個地名倒是有趣，齊嶽聯係到自己，難不成真有個“月之穀”可以讓體內的金丹定期去“充電”？
可惜這世上並沒有啊，就連這從天而降的係統也隻是忽然出現的，到現在自己還沒全弄明白正確使用方式呢。
又過了幾天，眼看快放寒假了，考試都結束了，剩下的幾天就是自由複習和打掃班級衛生。
“寧雪怡你出來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在教室前門朝寧雪怡打著招呼。
“好帥啊，錢少果然名不虛傳。”教室裡有女生擠眉弄眼的議論著。
寧雪怡看清了來人，嘴角立刻揚了起來，顯然她此刻也在等著對方。
“走吧，今天是朝拜日。”兩人並肩經過後門時，耳朵靈敏的齊嶽聽到了。
“就是他，看到沒，我說的那個錢奧就是這人。”霍子琪分明有些激動。
“這錢奧很神秘喲，一年到頭很少上課，我才知道原來就是隔壁班的。”李艾艾也加入了那幫正在八卦的女孩中。
下午放學時，寧雪怡又回來了。
齊嶽思索片刻走到她身邊，有些遲疑的說道，“聽說你加入了普世教？”
這個名稱還是霍子琪告訴他的，齊嶽也在手機上查了下，好像沒有任何相關介紹。
“和你有關係嗎？”寧雪怡和過去那樣白了他一眼。
緊接著，齊嶽聽到了係統提示音。
“探查到厭惡情緒。”
“厭惡值增加50……”
這一聲竟然讓齊嶽的心猛地抽抽了一下。
有多久沒有收到來自她的厭惡情緒了？齊嶽都有些記不清了，這突如其來的熟悉感真讓他措不及防，似乎一切又回到了過去。
“可以走了嗎？”錢奧那張白皙英俊的小臉又出現在教室門口。
一瞬間，寧雪怡臉上的微笑又回來了，齊嶽看在眼裡，內心像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