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厭惡係統!
“住手!”幾乎是同時間,一前一後兩個男人的聲音從謝媛媛的背後傳來過來。
“就知道會是你們倆。”謝媛媛看清了來人,不削一顧的撇了撇嘴。
乘著這夥人,被聞訊趕來的齊嶽以及喬天佑的這一聲怒吼鎮住之時,寧雪怡再也忍不住地使勁了全身氣力,強撐著從淤泥裡爬起,然後猛地跑到謝媛媛麵前,猝不及防地舉起了那隻手上的右手狠狠的甩了對方一個耳光。
“謝媛媛,這一巴掌,不是為我自己打的!是為了被你差點害死的親弟弟謝思聰!”
寧雪怡拖著一身淤泥不停的顫抖著,這是她第二次出醜了,第一次是因為這個惡女,這次依然還是!
“雪怡…”還沒等齊嶽反應過來呢,喬天佑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想去接住快要暈倒地對方。
“讓開!”齊嶽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了喬天佑,根本不顧寧雪怡全身沾滿的黑色淤泥,緊緊的將對方摟在了懷裡。
看到那張俊俏可愛的小臉,已經都快看不清原來的樣子,齊嶽心裡一陣發緊,隻恨自己沒有早些趕到學校,才讓寧雪怡受到這麼多的委屈!
喬天佑尷尬的將伸出去的雙手又收了回來,他清了清嗓子質問道,“在學校當眾打鬥鬨事,你們還想不想繼續讀書了?”
“喬老師,您可真是睜眼說瞎話啊,剛剛她打了我一巴掌,您應該全都看見了吧?”這謝媛媛也是心理素質過硬,明明挨了一耳光,還能將這口惡氣暫時咽下。
“我剛才聽清潔工反應,昨天半夜你指使校外人員拖了一車臭池塘的淤泥進來,後來全都倒在了這兒。”
說這話時,喬天佑的一張俊臉上明顯地寫滿了厭惡,要不是要維護一個老師應該有的形象,他估計會將這個女學生丟進淤泥再狠狠的踩上一腳。
“你已經不配做一個學生了,昨晚阻攔你們在這倒淤泥的清潔工現在還躺在醫院,要不是他愛人找到了學校,也不會知道你費了這麼大功夫,就是為了對付她的。”
喬天佑看了看被折磨了一上午的寧雪怡,心疼的感受一點也不比齊嶽少到哪兒去。
整整二十年了,從他懂事起,就開始在保護著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雪怡妹妹,似乎自己活著的最重要任務,就是因為她的存在而存在著。
現在,他成了這所三流大學的一個普普通通的班主任,也隻是想離著她近一些,或許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齊嶽忽然出現在寧雪怡身邊,那麼他現在應該還在遠處,默默的注視著這個姑娘不受外界傷害而已。
喬天佑不懂這算不算愛情,他比寧雪怡隻大了幾歲,按照人際關係來說,他是寧雪怡表哥的朋友。之前寧家還沒搬到天鵝堡彆墅之前,三家住在一個胡同裡,當時寧家也不像現在這般有錢,三家孩子常常在一起玩耍。
直到爺爺去世的那一天,臨走前老人將其他人支開,隻留下十歲的喬天佑留在自己的身邊,當時爺爺說的話讓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老人家在遺留前交代他,一定要保護好寧雪怡,無論何時何地,哪怕最後犧牲自己的生命……
十多年過去,喬天佑站在這攤腐臭的淤泥旁,有些失落的發現,那個被爺爺千叮萬囑一定要極力保護的姑娘,現在或許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謝媛媛,那一巴掌真的太便宜你了,謝思聰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拜你所賜!”齊嶽雙眼猩紅,牙關緊咬著,生怕自己一激動就會破了自己絕不打女人的戒律。
“哼,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害了自己的弟弟,證據呢?證據在哪兒?”謝媛媛一邊擦著自己臉上帶有淤泥的巴掌印,一邊挑釁的反問道。
她哪裡知道,那本多年前寫的日記,其實早已被齊嶽和寧雪怡看到了,而被她差點害死的親弟弟謝思聰,也在吃了齊嶽費儘心力換來的救命藥也正在發生好轉的跡象。
“是嗎,你這麼心急,我就當著大家的麵來證明下吧。噢,或許你自己也忘記了那本日記了吧,沒事,我全部念出來幫你恢複下記憶。”
說完,齊嶽便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將還是高三學生的謝媛媛日記大聲的背了出來。
其實彆說其他人了,就連一起看過日記本的寧雪怡都是歎為觀止的,那日記雖說不厚,但幾十篇總有的吧,這家夥竟然能在看過一遍以後,一字不差的將內容全部背了出來。
十多分鐘後,齊嶽終於在眾人麵麵相覷中,將最後一篇帶血的日記全部背誦完畢。現場包括謝媛媛自己在內,全都呈驚恐狀。
如果齊嶽嘴裡剛剛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這件事就不是一件惡作劇或者開玩笑可以解決的了,這種投毒禍害人的事完全達到了法律嚴懲的程度。
“你們竟然去了那個破房子?”原來,一直以來那座充滿愛的小平房對於謝媛媛來說,隻是一個垃圾的象征。
“沒錯,拜你所賜,去給你弟弟送藥,現在他已經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資助了,咱們國內的中醫一樣能救他性命。”
齊嶽實在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在寧雪怡身邊晃蕩了,他用鉗子一樣的大手狠狠扭過謝媛媛的手臂,低聲喝道,“走吧,人贓俱獲,自己去跟相關部門說清楚。”
謝媛媛慌了,如果日記本一旦落在相關部門手裡,那自己這次就真的逃不了了。
就在兩人拉扯之時,一個瘦弱的身影在一個中年人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齊嶽,饒了我姐姐吧,就算我求你了。”說完,剛剛恢複了一些精氣神的謝思聰就要順勢跪了下去。
“快起來,你這病還沒好呢,怎麼就跑出來了。”齊嶽趕緊走上前去,將早已淚流滿麵的謝思聰扶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謝媛媛她就是造成你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在明知道會刺激對方病情的情況下,齊嶽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實情說了出來。
不過讓他有些不解的是,很明顯謝思聰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謝父,聽後先是一臉的疑惑,後來又將視線掃過了現場所有人,最後落在了女兒臉上。